如今的陈九谁敢去打?
底下金丹,无一人敢说自己能赢陈九。
至少在如今金丹境界是如此。
不过也有喜好攀高之人。
例如姜元。
他其实没有抽到陈九,但却主动提出与陈九先厮杀。
其余柳熠几人无所谓,甚至还极其支持,毕竟陈九和姜元两个夺魁热门去捉对厮杀了,不管谁胜谁负,他们的名次总该要提高些。
柳熠心中当然是希望姜元胜,陈九败走。
原因也简单,柳熠心中觉得姜元好打些,若是陈九胜了,那他就真没夺魁的心思了。
可柳熠心中也明白,这怎么可能嘛,就目前来看,陈九从天水一方出来之后,战力绝对比所有金丹都强上一个档次,应该是达到了元婴强度。
金丹境界的元婴战力,确实让人不可置信,仅凭这点,陈九就该夺魁。
更别提陈九还有个让姜元想着就头痛的神通。
不死不灭,这怎么输嘛?
姜元在底下双手抱胸,紧缩眉头,低头沉思,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耍赖嘛,这谁打得过他啊?”
确实没人打得过。
姜元从上台到败倒,不用一刻锺。
陈九站在最中央,拳上武运带着火焰,在他指缝之间流转。
姜元抹掉嘴角鲜血,艰难的缓声站起,召回一旁掉落飞剑,插回剑鞘,朝着陈九双手抱拳,无奈道。
“是我技不如人了。”
姜元说完,选择转身大踏步离开这处小天地。
走之时,姜元低头轻摇。
如果是靖正鸿在这,应该不会认输吧?
就算明知打不过,他多半也要拚到最后一剑,然后“死”出去。
可惜他不是靖正鸿。
他是姜元,自然有他自己的剑道去走。
靖正鸿曾开口对他说过,他的剑心不纯。
可到底剑心纯不纯,靖正鸿当真就晓得?
不过是看个大概罢了。
古往今来剑心最纯者,有人说是老剑神,有人说是扶摇山曾经忘情的老祖,众说纷纭,毕竟这件事都没见过,自然也都只能猜个大概。
可要姜元来看,剑仙之中的剑心最不纯者,当属老剑神。
老剑神自成天人以来,所关心的身外事越渐增多,剑心怎么会纯?
不过老剑神虽然剑心不纯,但仍是姜元心中的人族有史以来第一剑修。
老剑神剑心不纯亦能登顶,他姜元又为何不能?
况且老剑神都已经先为天下剑修走出了一条无敌路。
后人难道连跟上都不行?
难道老剑神便是天下剑修之绝响?
那之后的剑修可就太丢脸了。
所以姜元会跟上的。
紧随老剑神曾经的脚步,走上剑修之巅。
————
陈九站在台上,已是无敌样,撇了剩下的几位金丹一眼,笑着问道:“接下来谁上来挨打?”
陈九这一句话说完,底下修士皆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好好的一个百宗会战硬是变成了陈九的单人擂台。
汪海汇还对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反正陈九这小子都是既定的魁首了,那也懒得抽签了,就挑战顺序,让陈九一个一个打过去吧。
几位金丹之中,柳熠听完陈九这一句话后,撇过脑袋,装作若如其实的吹起了口哨。
笑话,姜元在他面前都撑不过一刻锺,自己去不就是摆明了找死吗?
既然都要找死,那干嘛不晚点去,顺便得个好名次呢?
剩下几位金丹面面相觑,皆无动静。
终是黎阳忍不住了,冷哼一声,向小天地之上走去,路过柳熠之时,朝着柳熠不屑道:“软脚虾。”
柳熠低头不言,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吹了吹口哨,顺带还用脚扫了扫地上不存在的灰尘。
什么软脚虾不软脚虾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叫能屈能伸,不然上去挨一顿打,然后再灰溜溜的滚下来,这便叫英雄?
狗屁不是。
成王败寇。
以后山上修士只记得他是这次百宗会战的第二,屈居陈九之下,哪还会记得什么黎阳,真是好笑。
柳熠吹完了口哨,便赶忙抬头,看热闹般的注视着小天地之中。
陈九与黎阳正在对峙。
黎阳咧嘴笑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你出了小天地之后,竟然能成为现在这般体修,世事难料呀。”
陈九听闻,疑惑的打量黎阳一眼,不解问道:“你谁啊?”
黎阳一愣,“你把老娘忘了?”
陈九微微挑眉,“给点提示?”
黎阳抬手道:“崆峒秘境里还一同杀过妖。”
陈九又仔细皱眉思索,想起崆峒秘境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位女子体修,至於其他的,就没有印象了。
陈九一向以男拳自居,当下直接伸拳,指尖武运与火焰流窜,朝黎阳高声道。
“少扯些有得没得,过来挨打就行了。”
黎阳气的一扯嘴角,眉头一皱,伸拳往前,身躯一股惊堂风震出,喝道:“那就来试试!”
陈九应答一声,“好!”
然后一拳。
将黎阳从小天地正中打至边缘,大吐一口血,直接退出小天地。
当然是“死”着出去的。
一拳干碎。
陈九这一拳,可谓是半点没留力。
把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柳熠都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好狠的拳,打女人都这么不留余力,等会儿打他,那不得一拳直接干废。
所以柳熠低头摸着耳垂思索,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挨打轻点,又能够保全面子。
黎阳身影缓缓浮现在小天地之外,因为受了小天地三成因果的原因,此时脸色苍白,气血虚浮,没有多言,转身就走了。
同是体修,差距却如此之大,让黎阳有些接受不了。
继姜元和黎阳之后,众金丹就无人敢与陈九捉对厮杀了,皆在小天地之外站着,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急。
底下修士苦笑不得,这陈九是真成擂主了啊,还无人敢上去打擂。
汪海汇也懒得再抽签让他们捉对厮杀了,直接让他们摇号,轮流去与陈九捉对厮杀。
还真让柳熠给摇到了最后一个,可把他高兴坏了,板上钉钉的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