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蕾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几次用力的挣扎后,徒然的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你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頽然的倒回床中,潘蕾拉过被子盖住脸,默默的流眼泪。
陆终坐了一会儿,终於走了。
潘蕾哭得更凶了。
不过,没一会儿,陆终又回来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扯开盖住她脸的被子。
「你干什么……混蛋!我不是……」
睁开眼睛,潘蕾看见面前的陆终,顿时止住了哭声,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陆终带着她以前的那个猪玩偶,一上一下的学着兔子蹦躂着。
他在逗她开心,用这么幼稚的方式。
潘蕾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和陆终在一起后,他还是第一次做到这种程度。
照理说,潘蕾一向不是深究的女人,男人给她个台阶,她马上就圆润的滚下来。
但今天,潘蕾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她和陆终其实还是有多问题没有解决。
她不能因为陆终的求饶,就这么轻易的原谅。
陆终带着大头猪玩偶蹦躂了几下,见潘蕾呆呆的坐在**,没有破涕为笑,顿时停止了动作,一把甩掉玩偶头。
潘蕾被他那阴森冷漠的眼泪看得往后一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终已经掉头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生气了?她还没原谅他呢。
顿时,潘蕾咬唇,又有点想哭了。
讨厌这样的陆终,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陆终没一会儿又上来了。
手上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法克,这下玩大了,潘蕾有些害怕了,抱着被子,声音哆哆嗦嗦,「喂……陆终……你吓到我了……」
陆终扬起头,慢慢的走到潘蕾的面前。
潘蕾都快被吓到惊叫了,此时此刻,陆终手起刀落。
潘蕾闭上了眼睛。
潘蕾惊叫一声,睁开眼睛,陆终的刀没有落到她身上,此时此刻正插在陆终的手背中。
「啊……」
潘蕾吓尿了,还没反应过来,陆终已经漠然的扯出刀,准备再次紮下。
妈蛋……
就算潘蕾太生气,可也止不住陆终这么暴力血腥并用自残的方式道歉,慌乱后,潘蕾第一时间的抓住了陆终的手。
她终於哭了,这次是被吓哭的。
抓住陆终,眼泪汪汪。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扔开刀子!」
这一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陆终的伤口被处理好了,可怜的医生大半夜看一路的血迹,还以爲发生血案了。
潘蕾呵呵干笑了两声。
「那个……他切水果把手给弄伤了……」
医生也不是傻的,切水果划伤手都是在指尖,谁会在手背捅一个洞。
这些有钱人,怪癖可真多。居然还玩自残,不要以为他没有见过。
医生见惯不惯,手脚麻利的给陆终上好药。
「不沾水,不要感染。我开了药,外敷内用都要。」
医生抬头,给潘蕾交代道。
这个男人,看样子不是爱护自己身体的主,在上药的过程中,麻醉剂什么都没有,他都一声不吭。
反而是旁边的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身体都颤抖着,却不离开一步。
最后上完药,她整个人都快要晕倒了,却努力的拽着男人的另外完好的一只手。
医生是个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男人这伤口绝对不是女人造成的,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不过,一般人能紮自己一刀,并且在上药过程中一声不吭,好像那只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恐怕这样的男人,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个人,心底复杂狠毒的人,不是怕对敌人残忍。
而是对自己残忍。
显然,面前这个年轻俊秀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压下心头的惊讶,医生叫过潘蕾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给她交代了一下。
潘蕾害怕自己记性不好,还拿了个小本子特意的抄着。
倒是个单纯的性子,不知道怎么会和这么复杂的男人一起。
不过,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医生笑了笑,起身告辞了。
潘蕾送医生到门口,回来之后全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
客厅中,一片狼借。
她也不想收拾了。
而且,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