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老墨扭头,便看到死对头公输家的管事和两个仆役站在门口看好戏,这让他更觉得丢脸。
“护馆呢?人都打上门了,你们死哪去了?”
就在老墨咆哮的时候,一群膀大腰圆的护馆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围住了夏野一行。
“管事,有问题吗?”
朱大管家询问。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先去休息吧!”
老墨陪着笑说完,换到夏野这边,就变了脸色:“你们现在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敢来墨家会馆闹事,你们死定了。”
背靠着墨家,老墨底气十足,只要不是大部落的酋长或者直系亲属,他都不怕。
“你打算让我们怎么死?”
珈朵冷笑。
“不行,我现在超生气,我要揍他!”
菘果撸起了袖子。
“揍吧!”
夏野无所谓,以他的和墨芜蘅的关系,不管是私人友情,还是利益上的,就是拆了这家会馆,都不会有任何报复,他只是不想闹得太难看,可是管事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事实上,夏野这句话,也带着在城防官那受得气,毕竟他也不是圣人,没有唾面自干的胸襟。
夏野话音一落,小菘果迈开小短腿,就是一溜小跑,跟着一个纵跃,身体离地,和地面平行,双脚并拢,像炮弹一样,踹向了管事。
“拿下那个异族女!”
管事刚说完,就被菘果穿着鹿皮长筒靴的小脚丫踹在了腰上。
砰!
管事滚翻出十几米远,撞烂了几张家具。
“谑,这个戴眼罩的好大胆呀,居然敢在墨家会馆闹事?”
公输会馆的仆役惊诧,虽然两家是竞争对手,但是对对方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那就是庞然大物,一般的部落酋长见了,都惹不起。
“哎呀,我的腰!”
老墨哀嚎:“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就在护馆们要动手的时候,一声咆哮呵斥。
“都住手!”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大厅,神色不善:“怎么回事?”
“馆主!”
管事爬了起来,小跑到老者身边,添油加醋就是一阵禀报,期间还看着夏野,眼神愤恨。
馆主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总不能让他们住下,把朱氏部落大先知的儿子赶走吧?”
管事哀怨。
“咱们要不要邀请这些人去会馆?”
公输会馆的仆役询问。
“你蠢呀?墨家会馆不要的人,你要,这不是说咱们不如他们吗?”
管事教训。
“管事说得对!”
仆役赶紧认错,送上了马屁。
“这件事是管事做的莽撞,但是你们贸然出手打人,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墨家放在眼中了!”
老墨知道这件事,管事做的不地道,可是人不被打了,不能这么算了,不然墨家的脸面何在?收拾夏野,就是让那些围观的人知道,就算墨家做错了,你们也得忍着,这就是大氏族的权势和威严。
“嘁,墨家了不起呀?”
珈朵讥讽。
“不错,要不是因为芜蘅姐姐的面子,谁稀罕住你们墨家会馆似的!”
菘果撇嘴,朝歌又不缺钱,就是赵国都城最奢华的会馆,大家都住得起。
“你说谁?”
馆主年迈,也意味着经历了很多风雨,老奸巨猾,一听菘果说出的芜蘅两个字,他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墨芜蘅呀,你们墨家的大小姐,公认的第一天才,继承人之一,你难道不知道?”
菘果反问。
“废话,我们当然知道!”
管事捂着脸,说话有些漏风。
“那不就得了!”
菘果翻了一个白眼。
“你……”
管事气急,他的本意是,墨芜蘅的大名,谁不知道呀,你以为随便报一下大小姐的名字,就可以吓住我们吗?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老者办事圆滑, 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馆主,正想着套一下夏野的话,就看到副管事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
“馆主,这位应该就是朝歌的夏野大酋长,他是大小姐的贵宾!”
副管事报告。
“什么?”
管事一愣,看着这位不敢人下的部下,突然间,他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意,自己是不是被阴了?
“嗯?”
馆主皱眉。
“大小姐之前送来过一份加急的信件,上面说,让咱们时刻关注朝歌大酋长夏野的行踪,一旦得知他来到邯郸,就立刻派人请来会馆,以最高规格的待遇迎接!”
副管事躬身着,轻声解释,同时看向夏野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