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递给贺灵川一颗黑乎乎的丸子:“解药。”
方才这人被他身上的黑影蛰了一口,那玩意儿有多毒,他心里清楚得很。
败在贺灵川手下,他对这人的态度反而好了很多。
强者,值得尊重。
贺灵川收了药丸却不吃,只向他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也不强求,等这人毒发时自然识得厉害。被蛰过的人不赶紧脱靴,一会儿脚就会肿得像皮球,只能把靴子剪开。
但过了好一会儿,贺灵川依旧行走如常,并没有抱着脚倒下去哀嚎的征兆。
他不清楚,贺灵川方才用朱二娘赠送的毒腺,把伤口里的毒素吸走了。
朱二娘的毒腺既可以给武器附毒,也可以用於吸毒救治,是一物两用的法宝。
董锐却道:“给我留两个样本,要留两个不重样的!”
看见新玩意儿,他就心痒难耐。
朱大娘看他一眼,喷出两道蛛网,把两头怪蝉裹成了粽子。
它自己抓过第三头,也不顾对方拒绝就把口器扎进去,强行吸吮。
怪蝉痛得大声鸣叫。
这一幕虫吃虫,让嵘山人看得头皮发麻,始知蛛妖方才已经嘴下留情,否则自己的同伴早成干屍。
三下五除二,朱大娘就把整头怪蝉吸干,可是咂嗼了一下味道,又把浆汁全吐了出来:
“太难吃了!什么鬼东西!”
蝉类的鲜美呢?
旁人:“……”
朱大娘抬爪子抆了一下眼睛,突然道:“更多七十年蝉孵出来了,大概是听到同类的尖叫。”
贺灵川即对冷漠少年道:“放火吧。这周围的农田底下全是蝉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