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极了,约他在悦福酒楼庆功,外子那天与我同去。”朱秀儿叹了口气,“孙红叶虽然赴约,但目光游移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与我们谈话也是心不在焉。我见他带着行囊前来,喝不到两杯酒,就说自己要离开鸢都。”
“去哪?”
“说是往东,要去贝迦。”朱秀儿道,“我们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是摇头,然后给了我一本书。如果你回来了,就把书交给你;如果你始终没出现——这本书就随我处置。”
“留给我的?”最后这两句话,大出贺灵川意料,“书呢?”
“怪事就在这里了。”朱秀儿苦笑,“我拿回去第二天,那本书就不见了。”
“不见了?”贺灵川弹开脚边一颗小石子,“你收在哪儿?”
“卧室的暗格里。”朱秀儿道,“那天早晨离家时我检查过,还在;傍晚回到家中,它就消失了。”
“谁见过你藏书?”
“外子。”朱秀儿正色道,“他跟我一起去悦福酒楼,一起跟孙红叶会面,因此也知道我把书藏在床边的暗格里。但他这人心性光明、行事磊落,他说没拿就是没拿,我相信他。”
“没别人了?”
“我院子里的丫环,我也质问过了,她们都指天发誓。”朱秀儿长叹一口气,“是我不好,孙红叶交代给我的东西,居然在我手里丢了。”
贺灵川摇头:“有心算无心。这是有人盯上了孙红叶,他才想把书转给你。结果,还是人家技高一筹。”
他正色道:“孙红叶考虑不周,这样很容易给你惹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