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你是她娘了,犯了错就要认。”罗母叹息。
“我陪你一块儿去。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令梅总不会让你进不了门。”桂香脸燥得通红。想到要给女儿赔礼道歉,她就满肚子的纠结难过。
“娘。这飞机票可贵呢。”
罗母冷笑:“谁说让你坐飞机去首都?美不死你。”
桂香怔住:“那——”
“长途汽车转铁皮车去。”罗母又道,“那些新衣裳首饰都留着,一件不许戴。拿些旧的就行了。你这次是去负荆请罪的。”
桂香没法子,还是让罗母给赶鸭子上阵挤上了长途汽车。
桂香从小到大就没走过这么长的行程。等到首都火车站时,脚都有些浮了。一轻一重的拎着大包小包,脸无菜色的找到了令梅的四合院。
不巧,家里没人。
令梅已经开学了,平时住宿。卓霖和子春都在昌平的草莓基地监工干活,直接就住在了昌平的办公处。
这时候的首都还是寒风瑟瑟,即使穿着厚实的鸭绒衫也没法在外头等上一整天。於是桂香只好带罗母找到了农业大校。
罗母看着大学气派的大门,进出都是气质不俗的师生,心生敬意:“大学呀,就是不一样。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会儿令梅出来了你可不能再摆什么臭架子。姿态有多低放多低。听见没?”
桂香苦着脸应了。
门卫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得等半小时。”
罗母陪笑道:“等。我们等。”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罗母望眼欲穿的等来了令梅。
上回见到令梅,还是越山在饭店大办升学宴的时候。不想半年多不见,令梅又长高了。她穿着身长款的深红色的鸭绒衫,戴着厚实的围巾和帽子,只露出张白中带红的脸庞。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睛先是怀疑,随后是确认。意外至极的对她喊:“外婆?你怎来首都啦?”
罗母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瞧外孙女,眼里有她,却没桂香。
罗母笑吟吟年握上她的手道:“令梅。我这不是带着你那湖涂的娘来向你请罪了嘛。”
对上外婆这个人精,令梅向来是没啥法子的。
实在是人家太识情识趣,办得事情样样贴心地道。令梅只好道:“别在风里头说这些。我下午没课,先带您去看看我买的院子。您这几天就住院里。”
罗母心中先定了定。笑道:“好好好。我早说过了,萧罗两家所有男人加在一块儿,也没你出息。对了,我听说子春也在首都帮你干活?”
令梅心下熨帖,外婆还记着子春。笑容微浓:“嗯。我回去打个电话,让她今晚回来吃饭。陪您几天。”
罗母边走边道:“影响你们公司的活计不?我这次又不是来玩的,是来办事的。”
“首都现在的天气太冷,也没法去景区玩。就带您多尝尝这边的火锅、烤鸭和羊肉。”
罗母欣慰道:“那感情好啊。”
令梅和罗母说得亲热,罗桂香跟在后边孤零零一声也不敢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