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鱼。
额间冰凉的触感让徐冬清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然后心底里就浮现了这四个大字。
笪子晏和谭庭阎王打架,祸及她这个小鬼了。
徐冬清真不觉得以自己和笪子晏的关系,能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救自己,他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自己以分身的实力来找谭庭就是来送死的?
可道理是这么说,在看到谭庭吻上徐冬清额头的那一瞬间,笪子晏整张脸都黑了,额头的青筋暴动,一双黑眸里面闪着怒火,死死的盯着谭庭的动作。
“谭庭!”他警告的低声威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谭庭嗤笑一声,玩味又嘲讽:“狗只有在对所有事情都无能为力的时候,才会用狂吠掩饰心虚,笪子晏,你也有今天啊?”
说着说着,他还挑衅的将徐冬清抱得更紧了。
也不知道他欺负个分身到底能得到什么快乐。
而且,他们这两个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了,可为什么斗起嘴来,这么像小朋友啊……
徐冬清被这几乎是小孩子吵架一样的场面搞得十分无语,偏偏她人微言轻,连插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低着头装不存在。
笪子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应当不是一个喜欢动嘴皮的人,但是眼下的情况又确实特殊,他知道自己分身的实力与谭庭没办法比,所以只能僵持着对峙。
“阿离呢?”终於,他又一次问出口:“你将阿离怎么样了?”
正在缩头装鸵鸟的徐冬清一听这话,也是猛的抬起了头。
对啊,阿离呢?
阿离说他要去找谭庭,现在谭庭在这,那阿离呢?
出事了吗?
谭庭果然没有对昔日师傅之子手下留情吗?
面对笪子晏的质问,谭庭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那小鬼啊,被我不知道打飞去哪儿了。”
“我对灭一个分身没有兴趣,回去给你正主传信,要找儿子,就来修罗岛见我,不然啊,等着给你儿子收屍吧。”
他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局面很有意思,笑容愈发放肆:“至於你,滚吧。”
这么多年了,笪子晏估计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对待,徐冬清真怕他一个冲动就和谭庭拚了,要知道谭庭可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
幸而,笪子晏没有这么蠢。
从小到大悲惨的遭遇使他更能忍耐,他冷冷的盯着谭庭了一会,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
谭庭立刻笑出了声,就差把痛快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徐冬清缩了缩脖子,想再减少一点存在感,结果下一刻下巴就被人抓住了,谭庭一张脸邪魅的极,明明是在笑的,眼睛却危险的眯起:“你认识笪子晏?”
徐冬清:“……”
很好,又是一道送命题,而且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徐冬清相信,自己这趟穿越之旅,估计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