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子晏被她的动作搞得浑身都有些僵硬,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莫名有些低哑:“谭庭一直跟在陈熙身边,我没机会接近,但是打听出了他们的婚礼就定在三天后。”
“婚礼的时候人多眼杂,到时候再想办法告诉陈熙吧,或者告诉唐逸,谭庭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同时盯住两个人,总有机会的。”
徐冬清闻言点点头,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笪子晏见状立刻问,声音很关切:“是不是这样睡不舒服,马上就回去了。”
徐冬清揉着眼睛摇头,半是抱怨,半是感慨的说:“笪哥哥,你比谭庭那个变态好多了,谭庭每次见我犯困都要把我叫醒,还嫌我碍事。”
笪子晏一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徐冬清那柔软的发丝,动作很轻柔,与谭庭那种跟把玩宠物一样的手法完全不一样。
同样是拥抱,摸头,笪子晏和谭庭表现出来的却截然不同,徐冬清不禁有些感慨,自己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笪子晏高冷啊!
和谭庭一比,笪子晏简直就是个天使好吧。
果然人还是要对比,有了谭庭糟糕表现在一旁,现在徐冬清看笪子晏,顿时怎么看怎么顺眼。
明明之前也没那么熟悉,现在却亲密的像兄妹。
全靠同行衬托。
“笪哥哥,我要是和你一般大,一定追你。”徐冬清玩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又帅又厉害,还温柔。”
上天作证,徐冬清只是觉得这气氛太好,笪子晏又长得那么帅,顺口调戏一句很正常吧。
但笪子晏却是浑身忽然僵硬,整个身体都顿住了。
徐冬清奇怪的抬眼一看,就发现这人的脸上居然有些泛红,而且红晕迅速蔓延,最后连耳朵都变红了。
而且这人的眼神特别奇怪,又惊又喜,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找了很久都不见的宝物,忽然失而复得,自己回来找他了一样。
特奇怪的反应。
徐冬清看着都不禁有些侧目。
不会吧,儿子都快十八岁了,还这么纯情?
徐冬清有些好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笪子晏却忽然低下了头,在徐冬清茫然的目光下,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徐冬清:“?”
徐冬清:“……”
徐冬清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真是一个极其虔诚的吻,像是最忠诚的信徒看到了他的神明,又像是快要渴死的孤独途人,遇到了一汪清泉。
无尽的爱意和思念,终究是化作了这样一个轻飘飘宛如鹅毛一般的吻,不可为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