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一招,被沈元景抓住机会,一剑拍在了令狐冲的右手腕上,他的剑立刻就掉了。沈元景再用剑一引一甩,令狐冲的剑便直飞出去,插入石壁之中。
令狐冲活动了一下手腕,苦笑一声:“二师弟厉害,我又输了一阵。”他自觉有些沮丧,便又朝着酒坛走去。
沈元景收剑回鞘,
也不管他,径直去拔插入石壁的剑,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他故作奇怪的“咦”了一声:“风清扬?” “这字来时便有,想来也是当初思过崖上受罚面壁的华山前辈,无聊之下刻上去的。”令狐冲灌了一口酒,随意答道,然后走了过来,伸手准备拔剑。
“且慢!”沈元景一手挡住令狐冲,然后站到长剑面前一动不动。令狐冲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沈元景也不言语,指了指长剑。令狐冲仔细一看,也是大吃一惊,长剑竟然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只是随手一甩,就算沈元景用足技巧,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那要何等精纯浑厚的内力贯注於剑刃之上,用手御使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想来这等功力,纵然是师父、师娘,也未必能有。
令狐冲呆了一呆,向外一拉,将剑刃拔了出来,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里面竟然是空洞。
沈元景谋划多时,终於引导令狐冲打开了这处密室,於是移步上前,一掌打出,“轰隆”一声,石壁上破了一个脑袋大的洞孔。
令狐冲一面吃惊师弟的功力,一面好奇,放下酒坛,在一旁捡了一块斗大的石头,用力砸开石壁,很快就能容得一人通过。
两人点了火把,钻将进去,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令狐冲打前,低头看时,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
这情景实在太过出於意料之外,他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让出一个位置,这才俯身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令狐冲提起一柄斧头,入手沉重,约莫四十来斤,举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声,登时落下一大块石头。他又是一怔:“这斧头如此锋利,大非寻常,定是一位武林前辈的兵器。”
沈元景随手抚过石壁,示意令狐冲来看。只见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
两人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整条孔道都是斧削的痕迹,令狐冲微一凝思,不由得惊骇出声:“莫非这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