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静师太顿时肃然,读书人在大明地位甚高,考到进士,就算江湖中人见了,也得称一声“先生”。
一旁有恒山派俗家弟子如郑萼不过二十一二岁,秦绢只十五六岁,大感好奇,围着岳灵珊连连发问,几人叽叽喳喳的,这同伴逝去的哀愁也淡了一些。
回玉龙栈途中,定静师太说道:“沈师侄,既然刘家灾祸已解,我也需带着弟子尽快赶回。”
沈元景见她神色有些萎靡,想是用功过度,恒山派弟子也多有小伤,便劝道:“师伯何必着急,且休息好再走不冲。令狐师兄他们也就这一两日便到了,不妨等等。”
定静师太摇了摇头,说道:“师侄你有所不知,那日灵珊赶来报信,我和定逸师妹当即下山,行至大同,听到田伯光的作恶的消息,便前去查看,却不慎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仪琳师侄被这贼人掳了去。”
沈元景听到这个消息,脑海里冒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脸,顿时神色变冷,继续听定静师太说下去:
“我和师妹堵了一*得贼人四处窜逃,可他轻功高强,急切之间,也拿之不下。师妹又念着刘家众人等待救援,便由我带着仪和、仪清几人先行赶来,她在那一边遣人上山报信, 一边继续追击田伯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元景听完,才知道为何恒山派的救援晚了这么多时间,当下说道:“此事确实刻不容缓,不过你们连日赶路,又遭遇强敌,也该先休息一阵,才有精力。不如这样,我独身一人,打马先行,还要快上许多,师伯你等着大师兄他们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定静师太想了一想,知他说的不错,便道:“如此却是麻烦沈师侄连番奔走了!”
“师伯哪里话,且不说仪琳师妹是在救我大师兄的路上被劫走的,就冲着两派的交情,我也必须尽心竭力。”
定静师太听他不提五岳联盟同气连枝的事,叹了口气,目送他上马,往恒山派方向赶去。
沈元景一路前行,途中换了几次马,很快就到了集宁,却意外的发现了恒山派弟子的踪迹,便上前询问:“在下华山派沈元景,不知是恒山派哪位师太当面?”
“我是定逸师太门下弟子仪光,沈师弟打哪方来?”这位师太念了个佛,回道。
沈元景说:“我从塞外而来,在玉龙栈见过了定静师伯,听她说起仪琳师妹被掳一事,过来帮忙。却不知道现下情况如何,师姐为何到了此处?”
仪光喜道:“师弟来的正是时候。那贼子带着仪琳师妹一路东躲西藏,向北而行。我们追到集宁,又打听到他往回去了集宁海。师父带着几位师姐追了过去,又怕山上赶过来的师姐师妹们走错了方向,是以让我在此等候。”
沈元景简略说了定静师太那边情况,然后朝着集宁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