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锺公说道:“阁下自称来於波斯,武功又如此奇特,却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那白板煞星也是和嵩山派左盟主相交莫逆,你可认识?”
“啊!那是我师兄,大庄主也识得么?”沈元景装作很惊讶,脸上甚至有了喜色。
“见过一两次,却没有深交!”黄锺公答道,沈元景脸上顿时有些失望,看向了向问天。
就在刚才黄锺公说起白板煞星的时候,向问天心里急转,见沈元景看过来,寻思道:“这胡人怕是要问嵩山派的事情,得像个办法转移一下。”
当即他假装收到了沈元景的眼神,站起来说道:“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这位朋友,四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
黄锺公等人起身,送出堂外,让丁坚带着出去。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背上那个包袱直瞪眼,恨不得去抢下来。
黄锺公也自叹道:“可惜我那沈兄弟不在,否则以他的武功高强,必定能够胜过这胡人。”
黑白子心里一动,说道:“大哥,庄里不是还有一位大高手么?不然……”
“住嘴,这种事情,怎么能去惊动那位前辈,不怕教内怪罪么?”黄锺公勃然作色。黑白子“嘿嘿”一笑,说道:“就一场比试而已,你我不说,谁能知晓,难不成他嵩山派还能主动去告不成?”
黄锺公想了一想, 还是摇头,说道:“岂能因私废公!”说罢朝着琴室走去。黑白子朝丹青生打了个眼色,也跟了上去。
向问天和沈元景往外走去,才出得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童朋友,御风使,且等一等!”
待两人站定,丹青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向问天身后包裹,说道:“刚才我兄弟四人心情低落,却是失了礼数。二位远道而来,无论如何,也该招待一番。我已吩咐施管家备下筵席,又取了两瓶好酒,还请二位回转,让我兄弟尽了这份心意。”
沈元景看向向问天,后者说道:“四庄主刚才不说,现在却赶来,甚无道理。我二人孤身来此,身怀重宝,却是不敢再逗留。”言外之意,是担心有诈。
丹青生大怒,一时把什么《溪山行旅图》抛到九霄云外了,冷声道:“我等四人虽然名声不显,但也行得堂堂正正,岂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阁下既然信不过我兄弟,请自便罢!”
说完他便转身,往庄里走。向问天连忙拉住,告罪道:“确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四庄主赎罪!”
丹青生依然冷着脸,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阁下何罪之有。只是我这庙小,只能招待不周了,两位告辞!”
向问天哪里肯放他走,连连作揖赔罪,又说道:“我口不择言,得罪了四庄主,那么这样,我再把这画拿出来,给四庄主瞧一瞧!”
丹青生听了,这才脸色解冻,让到一边,请两人重新进了客厅。
沈元景在一旁不言不语,看着向问天欲擒故纵的一番扮演,心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