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元霸,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冷血之辈,连对自己的徒弟都如此无情,余观主你是打错主意了。”然后他瞥了眼旁边面带惊色的鲁连荣、玉玑子、玉磬子三人,又道:“咱们还是加把劲,都用出全力吧。让这小子走脱,后面报复起来,咱么一个也逃不脱的。”
那衡山和泰山派的四位叛徒,
自五岳并派失败之后,就有些后悔,又被裹挟至此,已是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余沧海也缓缓点头,说道:“左盟主不必多说,今日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他青城派已经将沈元景得罪死了,除非封山不出,否则逃不过去。
沈元景见左冷禅一番话,不仅打消了几人的退缩之心,还逼得众人要拚起命来,心里一动,朝着余沧海攻去。
余沧海未料到沈元景在众人包围之中,还敢先出手,慢了一拍,待举剑抵挡之时,已有些来不及。他急中生智,往地上一跪,把头一低,避过沈元景戳往喉咙的一剑,头上一凉,发髻被挑断了。
他抬头看去,发现沈元景剑光又至,可左冷禅等差了一步,鞭长莫及,旁边的玉玑子又慌慌张张,出手犹豫,於是心里一横,左手往玉玑子腰上一扯,拉着他挡在前头。
“噗嗤”一声,玉玑子捂着喉咙,歪着头,满脸不敢置信,指向余沧海,吐出两个字:“你!你!”倒在地上,没了出气。
另一边的玉磬子和断了手腕的玉音子同时叫到:“余沧海,你做什么。”
余沧海见沈元景又逼退了左冷禅等人, 抽剑再度杀到,顿时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边,站起身来,说道:“出剑犹豫,不肯拚命,留他何用?”
说完这句,他也不理会两人,又扑入战圈,一起围攻沈元景,招招狠辣,全不防守,完全是要以伤换伤的打法。
玉音子和玉磬子见余沧海如此做派,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玉玑子刚才出手不果断,差点断送了同伴性命。两人对视一眼,都十分后悔,在泰山上虽然权力不大,可总比寄人篱下好得多。
玉磬子苦笑一声,也加入战圈,战战兢兢的,沈元景长剑扫过来之时,便如惊弓之鸟,连连后退;等到大家都出手时,又找不准时机,不但没能帮忙,反倒拖了同伴后腿。
打了不过十几回合,他手中长剑和鲁连荣撞在一起,又带了邓八公的鞭子一下。沈元景抓住机会,嗖嗖两剑,把邓八公的软镖削秃,又一剑往他胸口扎来,若非他反应迅速,用左胳膊挡了一下,怕是命都没了。
他跳出战圈,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如这地下死鬼有用,能挡上一剑。”说着,从玉玑子手中扯出长剑。
这边玉磬子脸色通红,玉音子叨叨了一声:“邓先生,怎可这般说话。当初左盟主请我们师兄弟上山,可不是任由你这般侮辱的。”
邓八公站起身来,突然一剑劈出,从玉音子左肩直到肚子,几乎端成两截。玉音子惨叫半声,扑倒在地。邓八公犹嫌不足,一口痰吐在他身上,说道:“你比你师兄更加没用,还要让老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