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沈元景也是弯腰一礼,答道:“我亦能看见前路了。”
虚数又是一阵,仔细咀嚼了这句话,良久才叹道:“可惜,可惜!”显然也是为沈元景非本门弟子而惋惜。
……
这一番交流到此为止,双方都十分满意。天色已晚,真武派宴请留宿,沈元景也不推冲,用过饭后,回了客房打坐。
不多时,虚灵道人提着一壶酒,一盘干果而来,找他闲聊了些几句,才进入正题,说道:“晚间掌门师兄交待,沈公子乃是本门密友,有些江湖秘辛也可向你道来,省得你不了解,吃了大亏。”
沈元景见他说得郑重,忙请他坐下,仔细聆听。
虚灵方向酒壶,给两边倒满,想了一会,才说道:“先从我们自家说起吧。你既然和我派亲近,那就的注意武林中的佛门三派了,他们定不会与你相善。”
沈元景心中一动,前次在星州画屏山,就看得出大觉寺和真武派颇有不合,还以为的邻居之间,因为利益起了争端。现下又能扯出轮台宗和普渡庙,难不成是道佛两派从古至今思想传承之争的延续?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派和大觉寺本是一家。”虚灵这第一句话,就让沈元景呆住了。
他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自顾说道:“‘玄元通道居端静,白鹤乘虚向自清’。七百多年前,郑国有一位武功通天彻地的大宗师玄灵上人,收了几个徒弟,其中我派创派元化祖师就是其一。
‘玄祖普广慧,道庆同圆明。清净真如海,湛寂淳贞素’,这是大觉寺的字派,开寺方丈祖风禅师是另外一位。”
沈元景这会缓了过来,一口气喝掉杯中的酒,问道:“却是因何而分开了?”
“如同陆云霄的弟子一样,自然也是道统之争,”虚灵说道:“祖风禅师不服气玄灵祖师将掌门之位传给元化祖师,愤而出门,另立他派。”
沈元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虚灵却如同知道他所想一样,说道:“这可不是我们往自己门派脸上贴金,你可想想我们头顶这座山的名头叫什么?
这里便是祖师当年传道之所在。况且,元化祖师乃是嫡传大弟子,就算接掌不了门派,也轮不到排在第三位的祖风禅师。”
倒也是这个理由,郑国自称传承自周朝皇室,最为重视礼法,有嫡长不立,确实不合时宜。
虚灵接着说道:“元化祖师一直未将大觉寺当做是分支,反倒为玄灵祖师门下弟子都是人中龙凤,不过三五人,却能将祖师道统发扬光大而高兴。可祖风禅师却不那么想,据说临死之际还念念不忘,将心底的怨恨说与弟子,传承至今,一直视我们为敌对。
所以我方才说的是,你既然和我派亲善,就的防备大觉寺的敌对,到了他们地头需要注意。也不知道他们出家人,哪来的那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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