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东都洛阳的兴盛,以及杨广留恋江都繁华,长安如同不受待见的皇后,地位仍在,可早就失去了往昔的荣宠。
沈元景才踏入大兴,便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射了过来,这些都是各方势力的探子。
迦楼罗军一夕之间灭亡,和他身怀杨公宝藏秘密的消息,在这短短十数日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在途中已经遭遇了好几次的拦截,都被他辣手打发掉了。不过都是些充当马前卒的小喽罗,真正的大势力,一个也未上前。
沈元景从容不迫的沿着朱雀大街往前,寻了一处看得过眼的酒楼,上到二楼。此刻还不到中午,只有一桌两个中年人在此,他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叫来酒菜。
这两人瞟了他一眼,见他仪表不凡,眼睛亮了一下,又自转过去。其中一个头戴高冠的说道:“这些天长安城里热闹了许多,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另外一人缠着逍遥巾,接口道:“天下大乱,大兴城又是国都,四方诸侯虎视眈眈,加之天下闻名的沈浪直奔此城而来,自然是人多了。”
这时,楼上又上来两三个人,身穿统一的服饰,在楼内打量一番,寻了一处位置坐下。
两人仍旧是自顾自的说着话,高冠之人道:“那沈浪也真是厉害,先败宇文化及,后又胜过江淮杜伏威,那时候大伙都以为他是有帮手,或者这两个对手言辞有些夸大,可后来从冠军县传出消息,迦楼罗军那帮子魔王,竟然被他一人挑了,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戴逍遥巾那人笑道:“谁说不是呢?朱粲凶残狂暴,杀人无算,不知道多少人欲诛之而后快,却苦於他武功高强,又是一方之主,手下众多,哪里料到被沈浪单人之剑,杀了干净。
不过我却有些好奇,朱粲是如何想的,会让沈浪轻而易举的进入了他的老巢,就算是杜伏威有些夸大,总不至於一点防备也无吧?”
高冠之人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那些知道详情的兵卒讲述,那日沈浪装成其他人,说自己知道李密即将火并翟让的计划,又以瓦岗寨‘俏军师’沈落雁的佩剑为证据,这才混入了迦楼罗军核心处。”
“沈落雁的佩剑,是真是假?”后面又上来几人,当先的一位是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衣着甚是华丽,插嘴问了一句,见两人看来,行了个礼。
“自然是真的。”两人还了一礼,高冠之人解释道:“那日朱粲的丞相孙化成在外筹备粮草,侥幸逃得一命。回来之时,大殿里面如同人间炼狱,屍体遍地,血痂厚厚的一层。
迦楼罗军的大将和最重要的几个人物,全都死绝,‘毒蛛’朱媚被一把剑钉在墙上,流血而死。那把剑上绑着一枚玉佩,刻有‘落雁’二字。
后来孙化成拿着剑投奔李密,确认了这剑就是沈落雁的。而沈落雁也传出身染重病,其未婚夫君徐世绩也发出誓言,不会放过沈浪。至於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传闻沈落雁那婆娘甚是漂亮,会不会是?嘿嘿嘿!”先前来的三人里头,一人忍不住开口,十分猥琐的笑了,还瞥了沈元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