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心头震撼,这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五台派本就势力庞大,太乙混元祖师虽然坐化,可留下的弟子也有十几个,玄都羽士林渊、日月僧千晓、七手夜叉龙飞等,虽然不及峨眉齐漱溟那辈,东海三仙这等佼佼者,但与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想必,也不一定会差。
若是这些人手聚集起来,立时又成了天下第二的大势力,还有胜过昆仑与武当,实实在在称得上改变了当今修行界的势力对比。
“五台派重开,和晓月禅师有甚关联?”沈元景放平心情,又有些猜测,却拿不住,便问道:“方才他那病鬼徒弟如此嚣张,莫非他师父乃是你们议定的派主?”
许飞娘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自从师父坐化以后,惟有大师兄脱脱能续道统,只是他急火攻心,不几年也走火入魔而去。於是群龙无首,众多师兄弟们,谁也不能服谁,门派就此颓废。
前些年,我得了晓月禅师提示,找到了从前的许多师兄弟与师侄商议此事,若说要重建五台派,都是一口答应,可论及谁做这个教主,却都不肯退步。
惟有岳琴滨还算谦让,其余七手夜叉龙飞、玄都羽士林渊、日月僧千晓、蕉衫道人、金身罗汉法元这几位师兄弟争执得最为厉害。
漫说这几人,便是脱脱大师兄那弟子,慈云寺的智通和尚,心里都有算盘,许是辈分太低,不能与二代相争,却要做三代首席,争未来的教主。”
说起这些事,许飞娘现在还觉得伤神。那些个师兄弟们只顾着争权夺利,却罕有人说一句替师父报仇。也是她不肯放弃,费尽心思调和,才有些成效。这便也是这些年来,没有时间找到三折崖来拉关系的缘由。
“那你们又是如何会想到找晓月禅师来做派主?”沈元景奇道:“他已然叛出峨眉,拜在云南长狄洞哈哈老祖座下,倒是和你们没有仇怨,但是与五台派之间,似乎也无瓜葛才是,其余人如何能服?”
许飞娘苦笑道:“说来也是丢脸,大伙聚在一起,连日争论不休,其中蕉衫道人势力最弱,争不过其他人,一气之下,跑到外面准备寻些快活。
却不知怎么惹到了那嵩山二矮之一的白谷逸,把他打个半死,几乎形神俱灭,幸得有晓月禅师撞见,救了回来,也差点坐化。
后来其余几人不服,找白谷逸报仇,却不料其来了帮手,另个一矮子朱梅也赶了过来,他们好些人一起围攻对方两人,也弄了个铩羽而归。
既然实力不济,这下是谁都不敢说话,连对立派之事都有些心灰意冷。是我连忙推出晓月禅师,因此事就是他提醒,又本领高强,并不畏惧峨眉任何一人,才算是得了公允。
兼之他又明言,只是看峨眉不过眼,才愿意担任这个位子,等将来三次斗剑胜过峨眉,一样要把大位辞去。至於以后谁来坐这个位置,我再提议,谁能杀了那叛师偷走太乙五烟罗的朱洪,就谁来担当。”
沈元景暗道:“那个朱洪已经命丧九泉,还能再活过来让你们杀一次不成?”却只是笑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