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怠慢,先将四壁悬着的十余件奇形怪状的法宝取到手上,才取玉球,谁知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尽平生之力,也动不得分毫。
他忙将昊天宝鉴取出,涌动法力往上一照,玉球光彩顿解,上去一把拿住,遁出洞外。余英男三人即将剑气收敛,主柱落下,穴底微微响了一下,并无别的动静。
杨达松了口气,说道:“还有庭中玉柱,藏有各样法宝灵物,先取了来,交与师父分配。”
几人分头行事,不一会便将各玉柱中的法宝灵材取出,其中左侧第三根玉柱之中,有一玉瓶葫芦,上有朱书篆文,写着“地阙奇珍,天一圣泉”八字,便是能化解南明离火剑外功德神泥的天一贞水。
杨达将这些宝贝,连同昊天宝鉴一起装了起来,递给余英男道:“余师妹,你脚程快,先将法宝送回三折崖,我们几个,还得将此地打扫一番,静候师命。”
余英男点点头,接过法宝囊,取了一粒血砂母,过得甬道,架起剑光往北面赶去。
行到半途,忽一道金霞扫到飞剑上,将她拦了一拦。
她认得是清宁扇所发攻击,心头恼怒,暗道:“好一个金须奴,大师兄方才饶了他几人一命,现下便来偷袭,真是不是死活。”
将剑光往下一冲,到了海面,见着金须奴状若疯狂,拿着清宁扇乱摇,金霞、寒辉铺天盖地的朝着对面峨眉笑和尚与一个陌生的女子打去,时而飞上天空、海中,驱散云气,激起万卷浪涛。
笑和尚喝道:“你这几个紫云宫孽障,又准备去哪里害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领我们去见初凤,叫她出来求饶,或可留得一命。否则定要你等如眼前妖女一样,一剑两断。”
对面慧珠怀中抱着的不出意料是二凤,耷拉着脑袋,身形扭曲,气若游丝。余英男定睛一看,原来是上下身子已经分离,凄惨无比。
笑和尚见着她到来,脸色一变,立刻说道:“原来你们一干妖孽和清玄派这等左道旁门有了勾结,难怪如此大胆,见了我两个,扭头便走,是要通风报讯么?”
余英男喝道:“小贼秃,休得胡言乱语。你师父苦行头陀才仙逝不久,你不留在峨眉好好静修,便出来为非作歹,不怕他真有灵,从天上一道雷劈死你么?”
笑和尚边上那少女喝道:“小丫头放肆!苦行道友何等高真,为挽救天机,甘愿奉献己身,乃是大慈悲行径,正道中人无不钦佩。
清玄一门,果是外道,非得背后诋毁,端是不当人子。你等不识好歹,叫嚣逆天而行,却不知天机早有定数,容得你们放肆?还不速速退去,免得我剑侠无情,丢了性命。”
她身材极其矮小,颇似七八岁的幼女,相貌似故意扭曲过,以至丑陋,穿着一身青色衣服, 腰系紫绦,提着一个长约七八寸的紫荷包,背插一口尺多长的短剑。
余英男见她一双星眼,威光显露,说话又老气横秋,疑心是上一辈人物,本要行礼问询,却听她口中甚不客气,也冷下脸,说道:
“哪来的无知之辈,不懂修道珍贵,要在己身勇猛精进,方能渡劫如等闲。偏要只知攀附峨眉,妄想借助外力,实是自甘堕落。
我见你还算是有点道行,却将一些老调重弹,无甚新意;每每拾人牙慧,还洋洋自得,真是贻笑大方。”
这女子勃然色变,正要驳斥,却听余英男先喝骂道:“无耻匪类,竟敢偷袭。”周身放出白光,环绕周身一丈,后背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剑立时显形。
慧珠大叫道:“仙师小心,二凤便是被这秃贼用这飞剑暗伤。”那金须奴也冷静一些,倒转清宁扇,打出一道寒辉,往笑和尚袭来。
女子冷笑一声,提起一把兜率宝伞,瞬时张开。寒辉落在上面,顿时起了一层白霜,她脸上立刻异变,匆忙将这法宝收起,见未被冻坏,才松了口气。
那边余英男早将飞剑放出,分成几道剑影,一道抵挡住笑和尚的无形剑,另几道往对方身上杀去,只几个回合,就将对方杀得大汗淋漓。
笑和尚恼羞成怒,从法宝囊中取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上面有一根指针,催动起来,发出一道两极子午神光线,直直朝着对方而去。
余英男听师父说起此宙光盘厉害,不敢托大,忙一催剑丸,又分出一道剑影,击往神光线,却只是挨着一下,剑影即刻消失,神光依旧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