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让我走?不行,既然知道你有危险,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你独自离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青烟嫋嫋的房间当中,洋溢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屏风之后,云雨之后正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打扮的宁珂脸色变化,原本的红润与满足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愤怒。
原本两人你侬我侬,正是水乳交融,等到完事,项央这个混蛋竟然提出让她暂时离开这里,回相州第五家族等他,将她宁珂想成贪生怕死的人了吗?
尤其是在她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之后,对於项央的安危就更加放在心上,以她的性格,是万万做不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举动的。
项央此时已经穿上宽松的白袍,从床上几步走下,来到宁珂的身后,迎着女人又忧又嗔的表情,摸了摸她的秀发,摇头道,
“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要知道,这次魔门非要我死不可,来人肯定不简单,若是还是如同上次一样,我自己或可保无恙,但你如果处在危险当中,势必会让我分心,进而被魔门所趁,所以,你暂时离开,是在帮我。
乖乖的听话,我们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神志不清,你该清楚,这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项央所说,宁珂当然知道,因为魔门三老出手时,她就是着了椿老那个老妖妇的道,如非项央以雷音之术救她,早已经身首异处,再不济也被人俘虏,当成阶下囚对待。
不是宁珂不够强,作为已经证道,而且初证道就破开肉身神藏的高手而言,她的进境以及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只不过作为比较的对象,实在太强,不是她所能抵挡。
虽然如此,可以理解,却不能接受,因为如果她走了,项央将独自面对魔门的高手,这比上次辽河之战还要危急的多。
“我说过了,你要相信我,这一战,我势在必行,不能躲,不能避,因为这也是我所渴求的。
三关之武道,至高之境界,自古以来,亿万武者孜孜以求,如今这条道路就在我面前,难道我要驻足不前吗?”
项央再三劝说,宁珂终於苦着脸应下,毕竟她也知道项央所说都是实情,只是还是心有不甘。
她太想要增进实力以帮助项央了,然而再怎么想,再怎么渴求,也是无济於事,想要再破一关,以她的目下的水准和进境,至少也需要五年乃至更久,这还是有项央时刻指点才有的底蕴。
将宁珂的退路安排好,项央又仔细琢磨了一下,再没有什么遗漏,可以安心的等待了,只是忽然间心血来潮,眼前模糊的浮现出一副画面,脸色不由得一变,这是他心自在化物神功分列出的木刀化身传来的……
神州帝京,一线天外,再东五十里处,有一座茶山,乃是御用所建。
漫山遍野栽种了各种茶树,种类百种多样,梯次划分,显的错落有致,即便处於初冬之时,由於山间铺满了幻阳石,依然如同春夏气候。
而茶山一处,松软的黑土上,南凤兰一身紫衣捕快服,腰悬木刀,看着眼前那爱了多年,恨了多年的男人,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那是一个相貌二十岁许的英俊男人,细眼长眉,高鼻薄唇,五官搭配得体,外加身材挺拔,气质出众,极容易讨女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