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祝玉妍所言,明日行事的时候,祝玉妍甚至其他阴葵派的人进入杨公宝库后一切听命於楚清河的话,若是没有外人也就算了,可若是遇见了慈航静斋,李唐甚至不良人三个势力的人,祝玉妍这样听命於楚清河的举动,无异於是向慈航静斋等三个势力透露一个讯息。
阴葵派的背后,是他楚清河。
此后,不管阴葵派在这大唐之中做任何事情,在外人看来都有楚清河的一份。
简单来说,便是拉大旗作虎皮。
而最为巧妙的是祝玉妍方才完全表现出一切都配合楚清河的态度,让人很难察觉出祝玉妍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
若是方才楚清河直接同意了祝玉妍所言,等於说明日进入杨公宝库里面和慈航静斋以及李唐发生冲突,除非楚清河开口主动吩咐,否则的话祝玉妍完全可以站在一边让楚清河去面对慈航静斋以及李唐。
这边,听到楚清河所言,阴后含笑道:“楚公子果然和婠婠说的一样聪慧过人。”
听着祝玉妍所言,楚清河开口道:“阴后想要这样理解的话倒也不算有问题,只是在下这一次目的并非是李唐以及慈航静斋这两个势力,若是他们主动纠缠也就罢了,若是能够识趣的话,一些麻烦还是能免则免,阴后以为如何?”
面对楚清河所言,祝玉妍如何听不出来楚清河话中所指。
慈航静斋和李唐的人主动找死就算了,但祝玉妍却不能主动的挑衅去促使楚清河和李唐以及慈航静斋的对立甚至以言语激怒对方出手。
对此,祝玉妍点头示意:“一切以楚公子吩咐为主。”
然而,就在这时,祝玉妍却是话语一转。
“不过楚公子方才也曾说过,这一次阴葵派是为配合楚公子,李唐以及慈航静斋也就罢了,但不良人这一个势力原本是隐於暗处,虽不知道背后所图为何,但以前却未参与对付我阴葵派的事情之中。”
“这一次因为楚公子的原因,我阴葵派无疑是彻底和不良人这一个势力交恶,若是楚公子这一次有把握能够将不良人这一个势力彻底瓦解也就罢了,李唐和慈航静斋我阴葵派自然能够解决,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祝玉妍的意思楚清河如何不明白。
楚清河问道:“阴后是担心不良人事后的报复?”
祝玉妍坦诚道:“不错!想来也知晓现在大唐的局势,现如今,我阴葵派在大唐国中可谓是如履薄冰,面对李唐以及慈航静斋已经是疲於招架,若是再多一个情况未知的不良人,已经不只是“心腹大患”四个字能形容了,怕是阴葵派数百年基业难存。”
“所以,妾身想要明白,楚公子是否有确切的把握能够完全覆灭这不良人。”
在祝玉妍这一番落下时,婠婠此时也看向楚清河。
事实上,这些时日婠婠心中同样是在担心不良人的问题,只是并未像祝玉妍一样果断的在楚清河面前问出来。
不良人到底底蕴非凡,即便是不良帅被杀,剩下神坐境的高手也因为缺少不良帅给予的天地之力而武道断绝,但不良人中同样还有着大宗师境甚至天人境的高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哪怕是没有不良帅以及一众神坐境的武者在内,这不良人的势力也不会比北少林这样的顶级势力差上多少。
再结合李唐以及慈航静斋,对於阴葵派而言,依旧是难以应对的存在。
知晓祝玉妍的意思,楚清河摇了摇头道:“不良人存在时间悠久,若是想要将不良人彻底铲除,所需要耗费的精力以及时间太过,是否能够将不良人彻底瓦解,在下的确难以确定。”
楚清河的目的只是为了解决掉不良帅而已。
只要没有了不良帅在,这不良人以后就算是折腾也只能在这大唐国内。
而不会像以前那样窜到大明国后又跑到大宋国里面。
并且因为自己的存在,不良人也不会有胆子继续对付邀月或是东方不败。
将整个不良人瓦解,对於楚清河而言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必要。
祝玉妍皱眉道:“若是如此,此次事件之后,我阴葵派要如何保证安然无恙?”
对此,楚清河含笑道:“阴后是如何想的?”
祝玉妍开口道:“楚公子不想暴露身份无可厚非,但若是在这一次杨公宝库之后,妾身希望楚公子能够移驾我阴葵派的驻地,并且待上几日。”
听着祝玉妍这话,楚清河饶有兴趣的看着祝玉妍道:“看样子,阴后是打定主意要拉出这一张大旗了?”
祝玉妍的心思楚清河如何不清楚?
等到这一次杨公宝库的事情结束之后,阴葵派完全可以刻意的将这一次事情宣扬出去。
甚至於借着这一个机会让天下得知大唐国内还有不良人这一个势力,然后借着不良人造势。
这个时候,一旦楚清河几人跟着祝玉妍等人回到阴葵派内,到时候便能让四大门阀以及其他势力知晓楚清河是阴葵派的靠山。
届时,整个大唐之中,有任何人想要对付阴葵派的时候都会心生忌惮。
而阴葵派不单单不需要担心不良人的报复,甚至都不再需要慈航静斋甚至李唐。
可谓是一石二鸟。
听着楚清河的话,祝玉妍呼吸稍稍屏了一下,心中微沉。
此前虽然听婠婠说楚清河心思玲珑,聪慧至极时祝玉妍还不以为意。
可现在,见楚清河瞬间就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目的,祝玉妍才发现婠婠所言非虚。
面前的楚清河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灵敏的确是非常人可比。
顿了一下后,祝玉妍开口道:“楚公子心思玲珑,妾身的心思在楚公子的眼中也无所遁形,但这一件事情到底是事关我阴葵派,妾身作为阴葵派的门主,不得不考虑这一些,还望公子见谅。”
“不过这一场戏,楚公子甚至身边的人都无需显露出自己的真容和身份,事后也无需担心后面会被我大唐国的一众势力关注,严格而言,对楚公子并无任何的影响。”
待到祝玉妍将这些说完后,楚清河却没有急着回应。
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品一口后才徐徐开口道:“阴后这算盘打的的确不错,但阴后有些地方却是偷换了概念。”
“从这段时间在下所知,这不良人以及不良帅本身就和慈航静斋以及李唐有着联系,若是没有这一次的事情,有着不良人和不良帅支撑,接下来阴葵派在大唐国中也应该是举步维艰,严格说起来,这不良人以及不良帅同样是属於阴葵派的敌人。”
“这一次在下帮忙解决掉了不良帅,某些程度上而言,也相当於帮阴葵派削减了敌人的势力。”
“可现在事情到了阴后的口中,却是因为在下的缘故,阴葵派才是站在了不良人的对立面?”
旁边的婠婠听到这话脸上神情也多了几分黯然。
之所以这些时间婠婠一直没有像祝玉妍一样将这一些事情在楚清河的面前提出,也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阴葵派和慈航静斋对立了数百年,而李唐以及不良人恰恰又和慈航静斋有联系。
这等於说李唐以及不良人,同样站在了阴葵派的对立面。
自然,楚清河说的这一番话并没有问题。
然而,对於楚清河所言,祝玉妍却是沉稳的笑了笑回应道:“若说偷换概念,应该是楚公子才对。”
随后,在婠婠的注视之下,祝玉妍开口道:“虽然妾身对於不良人的情况所知甚少,可这不良人有着如此的实力和底蕴却一直隐於暗处而非明处足以表明不良人别有所图,而且这不良人的实力已经远超大唐国内各个势力。”
“说句不好听的,甚至放眼五国能够和不良人抗衡的人都寥寥无几,若是不良人想,直接强行压住大唐国四大门阀以及慈航静斋和我阴葵派一统大唐也是轻而易举,像是不良人这样的势力,到了现在我阴葵派还能存留,足以说明不良人根本就没有将我阴葵派看在眼中。”
“正常情况下,接下来不良人也不会掺和李唐,慈航静斋和我阴葵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