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唐国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此时的东方不败几人并未返回房间休息,而是和楚清河一起跃至房顶欣赏着这长安的夜景。
现在的大唐到底只代表李唐,而且作为李唐的皇城,夜晚也并未实行宵禁。
使得即便是现在这个时间,这长安城内也依旧是明亮之处繁多。
也因为大唐这边多以木材建房,透光性更强。
从这院子的屋顶看去,远处那一座座楼宇均是一片明亮。
倒是有了几分不夜城之感。
此时这灯火明亮的层层木质高楼倒是让楚清河隐隐有了一种置身於上一世观看夜景之时的感觉。
而在楚清河的身旁,东方不败,邀月以及水母阴姬还有怜星四女亦是安静的和楚清河并排而坐。
同样欣赏着此时长安城中的夜景。
男女之间便是如此。
若是心生爱念,便能赏他人所赏,喜他人所喜。
虽说往日中东方不败等人对於长安城这样的夜景并不怎么感兴趣。
可有楚清河在身边的话,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有情饮水饱,虽说夸张了点。
但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是白水,的确是能够喝出一点不一样的滋味。
忽然,就在这时,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楚清河眼眸轻抬。
几息后,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身进入到楚清河等人所在的院子里面。
而当目光落於对方脸上戴着的面具时,楚清河几人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随着这名不良人进入到院中,这名不良人第一时间将一个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放在地上。
“奉大帅之命,将此物拿与公子过目。”
说完,这名不良人拱手示意了一下后便闪身离开。
目光从这名不良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东方不败视线落在地上那一个包裹上。
而当鼻子轻轻嗅了一下,东方不败眼睛轻眯道:“血腥味。”
听到东方不败所言,邀月几人目光同样落於地上那个包裹之上。
看着那包裹此时的形状,以邀月几女的阅历如何猜不出这包裹里面的东西。
目光在这包裹上停留了少许时间后,东方不败开口道:“宁道奇的脑袋?”
楚清河点了点头道:“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
一边说,楚清河一边屈指轻弹。
随着几股剑气迸发分别从这个包裹四角抆过。
那黑布散开的同时,露出了原本被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正是宁道奇的头颅。
而宁道奇那张老脸上残留的惊恐以及惧意清晰可见。
目光在这宁道奇的头颅上扫了一眼后,楚清河再次屈指弹了一下。
待到劲气落於宁道奇的头颅上,原本被真元包裹的化屍水也一同落在了宁道奇的脑袋上。
一缕缕的烟雾快速的升起然后散开。
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便将宁道奇的脑袋直接消融的干干净净。
至此,楚清河摇头道:“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将脑袋送过来,这袁天罡也不知道忌讳一下。”
有了这一个插曲,几人自然没有了在这夜色之下闲聊的兴致,纷纷的起身向着后院行去。
次日,清晨。
清晨时空中残留的些许寒意随着阳光将整个长安城囊括在内便已经变得荡然无存。
而长安之中挤挤攘攘的人群以及各处的吆喝声,叫卖声以及议论声使得整个长安城都喧哗了起来。
各个城门内都是有着马车以及行人进进出出。
待到马车驶出城门后,曲非烟偏过头对着身后车厢内同样困恹恹的楚清河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走了,不去知会一下袁天罡吗?”
听到车厢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楚清河打了个哈欠后慢悠悠道:“我们现在是在长安,在我们上马车的时候,暗中盯着我们的那些眼线就有人离开了,估计现在袁天罡已经知晓我们准备离开的消息了。”
这时,怜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虽然和楚清河几人不在一辆马车上,但以楚清河等人的五感,依旧能够清楚的听到怜星所言。
“虽说此前姐夫你和那袁天罡接触过,但只是一次交谈,那袁天罡就这么放心你会真的按照约定去对付李淳风吗?”
闻言,楚清河开口道:“不放心,但不重要。”
曲非烟询问道:“什么意思?”
楚清河开口道:“李淳风既然安排了眼线监视袁天罡,袁天罡不可能没有安排人监视李淳风。”
“想要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可靠,也是在年底之后,若是事后我真的去对付李淳风了,那袁天罡就会开始将我当作棋子和我密切接触,若是发现我没去找李淳风的麻烦,到时候大家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曲非烟不解道:“为什么说公子去对付李淳风了,袁天罡反而会将公子当作棋子?”
楚清河没好气道:“你发现一个实力强人还傻的人,你会不会利用对方去铲除自己的敌人?”
仿佛知晓曲非烟几人还想不明白,楚清河解释道:“李淳风作为大夏皇朝的人,我若是主动去找李淳风,等於说是告诉了李淳风在九州大地内有一个连他都难以应对的人,若是将李淳风杀了,到时候大夏皇朝也会安排新的人进入到九州大地中然后调查李淳风的死因。”
“届时袁天罡在暗中算计,就能让我和大夏王朝相互对立,吸引走大夏皇朝的所有注意力,让我和大夏皇朝去斗,他自己稳坐钓鱼台。”
“若是不将李淳风杀了,到时候李淳风将我的消息传入大夏皇朝,到时候大夏皇朝的注意力同样还会在我的身上。”
婠婠开口道:“这样的话,只要你前往大秦国找到李淳风,不管李淳风死不死,对那袁天罡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楚清河回应道:“不错,所以说,现在对於袁天罡而言,只是需要确定我和李淳风不是一伙的就行。”
“其他的则是看我后续的行动才会做决定。”
只有莽夫才会在事情不够明朗之前贸贸然作出决定。
越是小心谨慎的人,越是会进行一些试探进行检验。
袁天罡显然就是想要通过楚清河后续的判断决定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与楚清河相处。
车厢外,曲非烟撇了撇嘴道:“算计的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反正他都活不过三个月了。”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将两辆马车中东方不败以及邀月等人的兴致完全驱散。
正如曲非烟所言,现在的袁天罡在中了楚清河的毒素后已然是一个将死之人。
到了现在,讨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袁天罡有特殊机缘能够活过三个月再讨论其他的不冲。
随后,两辆马车上,几女该驱赶马车的驱赶马车,该修炼的修炼。
楚清河则是懒散的躺在第二个车厢内运转《天意四象决》徐徐的炼化着天地之力。
然而,就在两辆马车渐行渐远时。
长安北城门的城楼上,此时的袁天罡却是负手站立於城楼之上静静的看着远处楚清河等人所在的两辆马车渐行渐远。
直至两辆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后,袁天罡沙哑的声音方才从面具下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