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山冷哼,道:
“好小子,听口气你甚是不欢迎我老人家去清风台了,怎么的,可是因为我的行业特殊,怕我去到清风台以后顺手牵羊?”他一顿又道:“我老人家作风,你那个失踪几年的老子最是清楚。他知道我老人家有所偷有所不偷,换句话说,偷些当偷的,所以说你只管放心……”
卓文君忙摇手,道:
“在下并非这个意思,而是我们二人却只有一骑,如果在下骑马,那是对年长的不敬,若是风老骑马我走路,在事情上我是花钱请你老办事的.难不成我却变成了你老的马僮,所以说……”
风啸山怒道:
“别瞎扯说了,你只管骑马,我跟在马屁后,放心吧我的卓大少爷,我老人家不会怪你的。”
卓文君道:
“既然风老也—同前往,为了减轻风老负荷,东西由我带着如何?”
风啸山摇头,道:
“你小子是怎么了,我这里一直在提醒你,而你那里却一直的不开窍,敢情你的聪明才智全被狗吃了。”
卓文君一听,顿感莫名其妙,愣愣的未再开口。
口虽未开,但他的一双凤眼却炯炯的望着风啸山——
风啸山已经往野狼谷走去,边沉声道:
“你还是留点劲准备打一场吧。”
卓文君拉马跟着走,闻言忙道:
“跟谁打一场?”
风啸山头未回的道:
“柴老二的那般手下……”
卓文君未听完,突的哈哈大笑,道:
“卓大爷几曾把朱麻子几人放在眼里,他妈的,要是不来算他们走运气,如果敢来,且看卓大爷怎的折腾他们几个五八蛋吧。”
冷冷一哼,风啸山道:
“单听那朱麻子六七人是没什么,然而再加上双龙沟那郝家两兄弟,只怕被折腾的就是你了。”
卓文君一怔又惊的道:
“怎么的,柴老二搬请那郝家两个土狗熊了?”
风啸山这才道:
“所以我老人家拚命的赶来了,卓大少爷,你是不是寒了心了?”
“我……”
卓文君听了风啸山提起双龙沟那郝家兄弟,心中还真一栗,因为郝家兄弟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清风台如果有老爹在,这两个兄弟可能多少有些顾忌,如今老爹无影无踪的消失在大漠,只怕郝家兄弟就不买帐了。
但再一想,老爹虽然不在,卓文君也不是怕事的,更何况“蓝旗社”魁首,“包头红巾”於柏天与那“混世头陀”田寿二人也绝不会袖手任姓郝的兄弟给清风台吃派头上颜色。
於是,他沉沉的道:
“风老提起双龙沟的两大杀手郝元亮与郝天光,在下也只是听说过这二人,柴老二如果真的招来这二人为他姓柴的卖命,我卓文君也并不含糊他。”
“偷魂老祖”风啸山珂呵着拍手道:
“好,好,好,虎父无犬子,口气同你老爹如出一辙,我老人家等着看好戏了,哈……”
卓文君道:
“倒是我想知道,风老是如何恁般肯定的?姓柴的真搬来郝氏兄弟?”
风啸山边走边道:
“既知我是‘偷魂老祖’风啸山,你不嫌多此一问?”
卓文君是多此一问。
因为风啸山那张字条到了柴非一手中时候,他已听得姓柴的派麻面老九几人连夜驰向双龙沟去搬请那郝家兄弟,等他暗中窥知东西藏匿在铁柜中以后,未出半盏茶时光,他已包起那颗水胆玛瑙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