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气的对么小花道:
“妈,你看这老婆多泼辣。”
不料么小花道:
“阿先,你太不了解女人心了,过去姓单的算是第一个敲开小蝶心扉的人,这辈子她是不会忘记的,就如同那晚上我……”她似是觉着自己说溜了嘴,忙住口不言。
不料坐在床沿的风啸山早已听出端倪,不由得哈哈狂笑起来……
老太婆怒道:
“你在笑他娘的什么古景?”
风啸山道:
“原来那晚上我打此处经过,而你的丈夫一人在店,你却是跑到大刀寨去会情人去了,我说老不修,你的情人可是那大刀寨上哪个大人物呀?”
么小花破口大骂,道:
“放你姥姥的臭屁,你可是在损你家大奶奶了。”
风啸山咧嘴笑道:
“我在想,能在恶人门前开酒馆的,必有他娘的两下子,不料这佟家酒馆这么的有办法,原是你的功劳呢,哈。”
老太婆怒极反笑的道:
“老东西,我今饶不了你。”
祈小蝶忙又问道:
“告诉我,单不同单爷现在哪里?”
小千儿回头向风啸山看,双目尽是问号。
风啸山点头,道:
“一片痴情,倒也是怪可怜的,小千儿,你就把白虎镇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吧。”
小千儿这才清清喉咙,对面前握着擀面棍的祈小蝶道:
“我说出来你一定要相信哟,因为我说出来的全都是大实话。”
祈小蝶道:
“我相信,我一定会相信的,你快说。”
小千儿点头又道:
“听完了你也不能太伤心哟?”
祈小蝶一楞,道:
“伤心?伤什么心?”
小千儿道:
“比方你会痛哭,甚至—气之下上吊什么的——”
祈小蝶道: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想知道单爷这一年来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此而已。”
小千儿弯腰拖出一张板凳,道:
“你坐下来听,我也尽量说得仔细些。”
祈小蝶摇头,道:
“不用了,你只简单告诉我单爷他人在什么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千儿道:
“死了!”
锅灶旁的“青面兽”和先第一个冲近老婆身边,伸出双手去扶,光景是知妻若莫夫,那祈小蝶还真的全身松散着要跌下去,宛如一身骨节全散了。
虽然如此,和先还是满面得意之色,道:
“你何必为那种缺情少义的色鬼伤心的,划得来吗?”
极力摇晃着头,祈小蝶双肩猛力一晃,人已清醒着站起来,她咬牙沉声问小千儿:
“单爷是怎么死的?”
小千儿道:
“你看看,我叫你坐下来仔细聆听,你偏要我只说一句,现在你怎的又要问?”
擀面棍已托在手中,祈小蝶道:
“闭屁少放,回答我的问话。”
小千儿道:
“怎的我小千儿遇上的女人,全都是任般狠的,看来我这辈子要当和尚了,打他妈一辈子光棍算了。”
不料怔在一旁的老太婆忽的尖叫道:
“单不同是如何死的?”
小千儿先是看看自己手脚,又摸摸自己眼睛脖子,道:
“提起怎么死的,连我小千儿也头皮发麻,他是被人先挖出眼珠子然后大卸八块,就这么的死了。”
“玉观音”祈小蝶再一次的摇摇欲倒,只是她身后站着个“青面兽”和先,早一把搂紧在怀里,一只大手就在她的酥胸上揉呀揉的边低声道:
“看你,看你怎的气成这光景,干吗呀!”
一旁的老太婆沉声喝问,道:
“小东西,你说单爷被人大卸八块,这下手的人是谁?是什么样的大罪,非得大卸八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