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发现完好,所以兄弟们就没有进来查看。”
突然听得一声“哎呀”,便见推门的汉子指着屋顶叫道:
“不好了,酒库屋顶有个洞呢!”
童秋山急忙冲进酒库,立刻闻到好浓的一阵酒香扑鼻,先是仰面上看,屋顶上有个大洞。
童秋山破口大骂,道:
“狗操的,竟然把屋子弄了个洞。”厉声中他振臂而起,“扑噜噜”衣袂震荡中,他已双手攀在横梁上,只是他的身子粗大,屋顶上的洞他只能把个脑袋伸出洞外,但什么也没看见。
童秋山落到地面上,地面本铺了一层厚厚的麦秸,为的是垫酒缸用,这时他自上面落下来,见中间有一缸酒已洒出外,那酒缸也破了,一地的酒踩了他一脚湿,酒库中浓郁的酒香便是自地上洒出的酒发出来的。
童秋山大骂,道:
“这个小王八蛋真可恶,娘的皮,这么好的酒,竟然被他弄破一缸。”边高声叫道:
“大伙进来给我仔细搜!”
二十个壮汉拎刀走进酒库中,一个个便在酒缸之间走了一遍,却是并未发现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且除了被打破的那个缸之外,余下的缸口泥封完好如初。
於是,就有人对童秋山道:
“童爷,这小子早走了,可能是他费了力气下得屋面,却发觉这儿没有藏身地方,在一怒之下敲破一缸酒泄泄忿的又往别处躲藏去了。”
童秋山望望一地的酒,又骂道:
“我的儿,只等老子揪住你,寨主爷活吞你的心肝,童大爷就喝你的血!”又是一阵走动,童秋山高声又道:“大伙走,伙房去搜,完了再搜粮库!”
於是童秋山这拨人相继走出酒库。
人已往前面走了,连酒库的门也在上锁呢,远处童秋山早对那锁门的人道:
“你就在酒库守着,我派人来修补屋顶,别他娘的我们前脚走,那小子如同小老鼠似的又钻进去。”
这时候小千儿在酒库中听的可真清晰,童秋山的话几乎令他失声笑出来。
小千儿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酒库又是一目了然。
如果小千儿不走出酒库,大概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当然小千儿绝不会隐身术,更非白莲教的人,只是他确实还藏在酒库,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这一天大刀寨又在“血刀”常玉春的亲自指挥下,整个大刀寨一直忙到过午,尚未有任何发现。
於是,连端大夫也觉着不解,现在呢——
现在端大夫已把大刀寨的二位当头敷了药,连被卓清风击伤面部的李烈与莫震二人全被上药包紮。
常玉春在未搜得小千儿之后,他又把端大夫叫到大厅上,道:
“端大夫,你以为李烈与莫震的伤势如何?”
端大夫道:
“伤的不轻,如今又是初冬,天气渐寒,总得十天半月才能长出新肉来的。”
“血刀”常玉春双眉一紧,道:
“端大夫可能看出他二人伤在何种兵刃之下?”
端大夫望望常玉春那冷傲的双眸,心中早已知道姓常的老魔头早已知道他二人伤在虎爪之下,竟然装做不知的反来问他,是探他的医道呢,还是别有用心?
一念之间,便抚髯作沉思状,道:
“从他二人面上成条被撕裂的肉皮看,似是虎爪伤人一般,这人必是指锋如刀,十分了得。”
“虎爪”二字,令常玉春神情一紧,道:
“大夫是说‘虎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