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成刚道:
“捡当说的说。”
柴非一摇头道;
“当说的往往引不起兴趣,倒是些不当说的话,反倒诱人深思呢!”他一顿又道:“我想问问,你那福来客店中的伙计们,怎的全是练家子,而且又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人物。”
铁成刚知道自从那日单艾珍、么小花、祈小蝶与和先四人在福来客店那一场拚杀,如今惹得全白虎镇的人都知道福来客店中的人个个了得,这是谁也无法子的事。
就在柴老二的套问中,铁成刚只得道:
“柴老二,你是知道的,过去我是在衙门中当差,干了二十多年的捕头,总也认识不少人,如今我开了这家福来客店,往日的一些手下人找上门来要我赏他们一碗饭吃,想想看我能不收留他们吗。”
柴老二双目锐利的直视着铁成刚,道:
“你的谈话,似是我们这一方的人,而且你又自称是虎牢关人,可是……”
铁成刚突然面色一寒,道:
“可是什么?”
柴老二道:
“虎牢关可并未有你这位大人物呀!”
铁成刚惊异的道:
“柴老二,你……”
呵呵一笑,柴老二道:
“玩笑一句别当真,来,我们喝酒。”
铁成刚道:
“有许多事情,知道的多了反倒会带给自己诸多不幸,柴老二,我这话可是为你好哟!”
柴老二忙笑道:
“我懂我懂,所以我只是把事情搁在心里,恁谁我也未曾吐露一句的。”
铁成刚冷冷的道:
“那是明哲保身,是最好不过。”
“是是是,铁兄说得极是。”柴非一心中可绝非是什么是呀是的,而是在冷笑,因为你姓铁的绝不是虎牢关人,而是……难保不是个满族鞑子。
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五天才稍停,这场雪之大,路上的积雪足以把人给埋起来。
下雪天冷,但化雪天更冷,冷得人们少有往门外走动的。
而柴家赌坊也是一连几天的生意清淡,来玩赌的小猫两三只而已!,
雪停了,柴家赌坊的大门口外,几个汉子拿着铁铲与扫帚,把一堆堆的积雪推向两边,几个人直忙到日头往西偏才把门外的雪铲干净,於是几个汉子一声招呼,又往赌坊的院子里忙忽去了。
突然间,从镇头上来了两个骑马的,两匹马全是一色的洁白色,如果不是马上人穿的衣衫是蓝缎袍子与黑绒披风,实难令人分辨出那是两匹马。
前面那披黑披风的人一头的长发披肩头,顶门上一条宽金色带子,足蹬豹皮高统快靴,一手抖着丝缰,目不斜视的随马的跳动而跳动着腰身。
那后面一人天蓝色缎面袍子,一顶高脚毡帽,脖子上还缠了一条白净的围巾,紫色缎裤子下面一双棉靴,在他的后面马背上,系了一个包裹,看起来挺重的。
两匹马到了柴家赌坊前面,二人双双下得马来,早惊动柴家赌坊的门房走出来看。
因为能骑马上赌坊的,那是大客户,必得小心的侍候。
於是那门房笑着走下台阶来,光景是要替这二位客人把马牵上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