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那更是戒赌人轻松平常的事。”
卓文君一手按在包裹上,满面严肃的道:
“柴老二,你知道我是跪在何人面前发的誓?”
柴老二耸耸双肩,道:
“不是你老娘就是你老婆,难道你会跪在田爷面前起誓……可能吗?”
卓文君摇摇头,道:
“全都不是。”他望望一旁的田叔,又道:“我是跪在我儿子面前起的誓!”
柴老二几乎跳起来的道:
“奇闻,奇闻,哪有老子跪儿子的,这又成何体统!”
田寿一掌拍在桌面上,道:
“柴老二,你懂他娘的屁,老子不成气,就得给儿子下跪,你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吗?再说这对着儿子起誓要比那跪在神明面前起誓还管用,除非你这老子不想当,否则就得戒。”
柴老二一笑,道:
“田爷,你解释的十分清楚,我柴老二听的九分糊涂,这戒赌不戒赌全得靠自己,如果卓仁兄这时候再去大厅上玩几把,他那个小儿子又能怎么样?”
田寿大怒,骂道:
“你娘的,从你的这些话中,老子就知道你是个绝子绝孙的王八蛋。”
柴老二一笑,道:
“彼此,彼此!”
田寿当然知道自己是出家人,空静的心境,自然也是无妻无子,柴老二的话虽是真,却也令他无可奈何!
卓文君早把布包一摊,道:
“一千两黄金,柴老二你点收吧。”
柴老二没有点收,却又问道:
“果真的戒了?”
卓文君道:
“姓卓的既不是个贪他人钱财之徒,更非靠赌吃饭,不赌有何不可的,柴老二,你就省省力气吧。”
柴老二道:
“但愿卓仁兄有始有终,永离‘赌’海;”
卓文君一笑,道:
“谢了,只等千两黄金你收下来,也该归还我的那颗水胆玛瑙了。”
柴老二可真存得住气,只听他淡然一笑,道:
“那是当然。”边起身提起布包要走,早被田寿喝住。
那田寿伸手一掏,道:
“柴老二,你得当面点清。”
柴老二道:
“不用点,我信得过卓仁兄。”
田寿沉声道:
“信得过信不过那是你的事,金钱过手总是要点清的,姓柴的,你点吧!”
柴老二一看,只得打开布包,立刻就见满室金光一片,数一数百两一块金砖整十块,这才又包好布包,道:
“对,正好一千两。”
卓文君道:
“那就请取出我的东西来吧!”
柴老二点头,道:
“二位随我来,那东西太贵重了,我得在藏东西处亲手把那玩意儿交给卓仁兄。”
柴老二的话连田寿也是吃一惊,他望望也正在吃惊的卓文君,这才示意卓文君要他跟着走。
三人走到偏院门口处,柴老二突然高声把郝元亮兄弟二人叫到面前,道:
“你二人守在这儿,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那郝元亮与郝元光二人等着翻毛老绵羊皮袄,二人见卓文君来,还真的吃一惊,但卓文君似是不看他二人一眼的跟着柴老二走入他的偏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