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不过铁成刚心中可笃定,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来,他的伴儿早就在这野狼谷埋伏好了,现在——
现在他正一步步的往谷中走去,山道上他想起曾经在这附近追过人,不!是拦住过一个人,那人便是“浪蝶”单不同,今日,他又要在此会另一个人,一个必欲杀的人,因为这个人影响着未来的大事。
“风啸山,你老小子死吧!”铁成刚边走,心中在想着,更不时的注意着四周。
一里半长的野狼谷,铁成刚才走一半,突然黑暗中有人道:
“老铁呀,你来啦!”声音不高,却能让人听得清晰。
铁成刚停下脚步,应道:
“出来吧,风兄,这地方倒是最适合谈交易了。”
“何用出来,老偷儿就在你身边呀!”
铁成刚一惊急旋身,只见山道边大石后风啸山正龇牙咧嘴的冲自己笑,他那面上稀疏的灰胡子还一抖一抖的
铁成刚心中冷笑,好个狡猾的老偷儿,竟穿了一身白似雪的衣袍,更把头用一块白巾包着,人往雪地的大石后一坐,这时候谁也不易发觉。
心念间,铁成刚笑道:
“风兄早来了?”
风啸山跳出大石到了铁成刚的面前,笑道:
“是早到了一阵子,娘的,天寒地冻的可真不是滋味!”
铁成刚嘿嘿笑道:
“风兄的这身装扮可真新鲜,也白得可爱,若非你出声叫,只怕我还难以发觉呢。”
风啸山道:
“其实说穿了一钱不值,似干上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道具全得具备,有时掩入耳目加以伪装,有时候得因应环境,配合行动,老铁呀,你干了多年的捕头,吃了不少公事饭,当知我的话中含意吧!”
铁成刚点头笑道:
“风兄所言铁某干了多年捕头之事,那也只是吃的冤枉粮,因为平日里只捕捉了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蟊贼,似你这种名扬四海的偷老祖,过去也只是听传言,别说是捕了,便是想谋上一面也似难上加难,能说不是遗憾?”
风啸山呵呵抚髯一笑,道:
“提起来,那得老铁你多包涵,只因在你那一亩三分田地以内,姓风的不敢拔虎牙,所以也就彼此甚少谋面。”
铁成刚摇头道:
“风兄就别逗了,传说阁下还曾在皇上的御座上打过盹小睡片刻呢……”
风啸山一笑,道:
“其实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也是老偷儿在证明一件传言而已!”
铁成刚大感兴趣的忙问:
“风兄欲证明何事?”
风啸山神秘一笑,道:
“有人一一有不少人在传说,真命天子的衣帽座椅别人是不能坐或戴的,穿戴皇上的衣帽或坐上皇上的宝椅,那会叫人头晕目眩,三日吃不下饭的,无他,因为自己不是真命天子,福薄命小,承受不起呀!”
铁成刚笑道:
“所以你老兄就去加以证明了?”
点点头,风啸山道:
“是呀!我是为了这传说才溜进大内去的,娘的老皮,那张大椅子也无甚出奇的,我还觉着硌的慌呢,我宁愿坐在河边石头上也比那张大龙椅舒服。”他一顿又道:“最是令我发火的是我并未感觉头晕眼花吃不下饭,如果传言是真,娘的,我不也成了真命天子?”
铁成刚笑道:
“其实你也算是皇帝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