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卓文君笑道:
“有关这一点,我倒是未曾深—层的想。”他望望远处,边又问道:
“那以田叔的意思呢?”
田寿望着远处的大刀寨人,边回道:
“你永远也别承认东西在你这里。”
不过半盏茶,大刀寨前面一众骑马的已可稍看清楚。
田寿“咯嘣”咬牙,沉声道:
“快传话蓝旗社兄弟们,长家伙在前,拿刀的随后杀上去,必要时叫他们把家伙送上马肚皮。”
卓文君身边早有人往断肠谷另一面跑去。
田寿又道:
“三眼炮全备好了?”
卓文君道:
“火绳已点,就等田叔发号施令了。”
天似是更为黑暗了,断肠谷中静如幽冥世界,这时候匐伏在断崖荒林中的田寿,已见为首那骑马大汉,正就是冷面冷心。目光如电的“血刀”常玉春,他那把四尺半长窄刃厚背钢刀,正背在他的背上,乌黑发亮的护手套,从他的双手直套到手肘。
大刀寨的人已进入断肠谷一大半了,突然“。血刀”常玉春高举一臂,且把马缓下来……
他移动的十分小心,跟在他身后的步一飞低声问:
“寨主。可有情况?”
“血刀”常玉春轻点着头,道:
“这里地形窄狭,若有伏兵,必然造成我们极大伤亡。”
哈哈一笑,“绝一刀”宫彪道:
“我们这是奇袭,清风台的崽子们又如何会知道在这种冻出冻疮的大黑天,有人会找上门的!”
“血刀”常玉春沉声四下观望着道:
“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有些他妈的群鬼闹房的怪味道。”边突的又道:“把家伙拎在手上,告诉他们,任何动静,都不能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的话,刹时传到了后队,每个人全把背在背上的大砍刀拔出来扛在肩头,黑夜里望向山道上,宛似地狱中的阴兵,着实吓人。
大刀寨是戒备着进入断肠谷的,前面的三十骑就快到出谷口的地方了,那儿正是一道弯道,两边悬崖延伸二十丈,那宫彪在马上对常玉春道:
“驰过这个狭道便出了断肠谷,十里地我们就会杀入清风台下,哈……”
宫彪的笑声突然在他的面上僵住了!
因为两边悬崖上拳大的石头,像下冰雹似的往下面马队中—阵好砸,立刻便听得崖下面马嘶人叫,此起彼落,那种“咚”声发自人身马身,立刻把三十骑砸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夜枭般一声狂叫: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