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怒叱道:
“喂!你究竟是谁?”
血面大毛汉狂吼—声,道:
“老子只要道出名和姓,奶奶个屁,你不吓哭才叫怪!”
白凤钢刀横在胸前,怒道:
“大概总是大刀寨的劫后余孽吧。”
忽的一声哈哈,血面大汉道:
“果然是白不凡那王八蛋出卖了大刀寨,老子杀尽如意楼,也难抵大刀寨二百多人的性命来。”
白凤—听,她突然想起一人来,难道会是他?
再一想又觉不对,因为传言大刀寨的三个最厉害人物不是全死在这断肠谷了吗?
他该不会是那“绝一刀”宫彪吧?
白凤心中最不愿的事,还真的出现了。
是的,这血面大汉正是“绝—刀”宫彪,他没有死,那是他走运气,天寒地冻,他的伤经过他自己敷药后已稍见好转,如今右臂的伤包紮后不再流血,而左面颊上的伤是重,但他身强体壮。被他在暗中找了个石穴,他又一连剥下几名死者衣袄铺在石穴中,算是躲过一劫。
宫彪知道一时间已还不能上路,就在附近查看地势,也找些吃的填填肚皮,不料他竟发觉远处正有一骑驰来,於是他选好地势,放倒一棵大树在山道上。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竟被他碰上如意楼“铁掌”白不凡的掌上珠白凤。
也许真的饿急了,那宫彪一边取出袋中东西往口中轻轻塞着嚼,不时的因左颊处抽痛而令他浓眉一皱,边双目怒睁还笑的逼视着惊异不完的白凤。
白凤心中暗自揣摸,还是逃走的为妙。
—念既发,她在宫彪还往口中塞吃东西时候,猛的一拉马缰绳,就待纵身上马。
白马错蹄调头,而白凤正要举骗腿上鞍呢,突听得宫彪一声怒骂,道:
“你娘的,还想逃!”声音激荡中,空中冷芒猝现,激荡的冷焰中便见血光崩现一团,好狠的一刀,只见那匹白马已开肠破肚的倒在地上。
“绝一刀”宫彪一刀劈死白马,竟连着在马腹中掏了几口马血喝入口中,一时间他的大草胡子上变得黑红一片,而使得白凤一哆嗦。
宫彪似是已把肚皮填饱,他这才沉声道:
“你爹呢?”
白凤已狠下心来,道:
“我爹怎样,如果有他在,你敢这样?”
宫彪嘿嘿一笑,道:
“我问你,大刀寨与如意楼联盟,原本彼此敲定了的,你爹他为何中途不言不语的要变卦?”他一跺脚,咬着牙又道:“变就变吧,合着还要暗中把消息送上清风台,他奶奶的白不凡他是诚心要老子们的命呀!”
白凤冷然道:
“大刀寨包藏祸心,一心想通吃一方,一旦清风台完了,白虎镇的如意楼也将腑首听命於你们,与其这样,还不如退守一边的为是。”她十分戒慎的,又道:“再说这江湖上本就是讲的利害,谁愿意吃亏上洋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