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田寿指着风啸山几人对於柏天嘻嘻笑,道:
“你看看,你看看,老偷儿拖家带眷混生活多么的辛苦呀,天都快落雪了,还像个搬窝的狐狸群呢!”
风啸山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死头陀,谁的马被你骗去骑呀。”说着对身边刘金定与庙祝道:“看到没有,那个披头散发的家伙,便是江湖上荤腥不忌,骗吃骗喝的混帐头陀,他叫田短寿。”
刘金定沉声道:
“别老不正经了,我老婆子不是瞎子,他们这一伙中,大概我不认得那个年轻小伙子,余下的全知道。”
“包头红巾”於柏天哈哈一笑,道:
“老嫂子,看情形八成你们未能弄到那东西吧!”
“什么东西?”
於柏天道:
“田寿不知道这档子事,可是我知道,因为大公子搬请风兄出山的那一两银子还是由我的腰包中垫出来的,哈……你想我与卓清风二人怎会不知道。”
风啸山望望老伴刘金定,二人突然相对大笑起来……
田寿皱眉叱道:
“老偷儿,你他娘的还笑得出来呀!”
风啸山一挺身,道:
“我为什么不笑,弄了半天才知道你们是在救人,而我却专门去盗取画册名谱呀!”
刘金定也笑道:
“老头儿,你在大刀寨外面不是碰到卓清风吗,那时候他竟不把全部事情对你言,弄到今天才知道。”
於柏天道:
“事情既重大又紧急,一步差池,不知多少人丧命,武林老爷原是耿耿於怀,他忧天下之苍生,也忧我中原武林命脉,所以他一直隐於凤凰谷,这两年来,除了为老爷子奔走办事外,一直就在老爷子身边,不料还是出了这种事情,当时我们不在凤凰谷中。等知道了消息,已经被鹰犬们藏起来就等押回京中了,所幸……我们先放出空气,不计一切的定要救出人来而使他们不敢立刻上路,於是他们往京里请援兵,我们四处设法救人,加上两场大雪,倒是延搁了他们的行程,现在——”
田寿道:
“这种事情大哥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呢?他把头陀当成了怕死的人了?”
於柏天道:
“不,你误会大哥了,不只一次的清风大哥对我说,我们一旦完了,清风台蓝旗社自有田寿去支撑,如果三个人全完了,那么清风台蓝旗社便将瓦解,田寿呀,大哥是托你以重任呀!”
田寿沉声道:
“狗屁,我不要替你们收屍,干那活儿多辛酸。”
於柏天苦笑道:
“如今已是不得已,你就算想替大哥同我收屍也不成了,因为大哥琢磨了,对方全是厉害人物,只好连你也找来了,想想看,江湖上能有一场我三人共同搏杀的,那场面该是如何的轰轰烈烈呀!”说着,他又取出那块红巾,缓缓的拭着那把怪异的大刀。
风啸山见那红巾,突然眼睛一亮,随手入怀,摸出一两银子,笑道:
“老於呀,你的一两银子收回去吧!”
於柏天一怔,道:
“敢情风兄在搬砖头砸自己脚丫子,连招牌字号全都不要的想收山了。”
风啸山道:
“老实一句话,要我盗取画册名谱,老风我已有十成把握,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