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朱护法与胡庸两人,仍旧在谋划着。
只不过此时朱护法的脸色显然很不好看,就像一头肥头大耳的硕鼠,即便低眉垂眼,掩饰了眼中的贪婪面上的狡诈,也依旧外露着尖利的牙。
“胡庸!”朱护法沉着一张脸,“你给我说说,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护法息怒。”胡庸心里有些发怵,他实在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朱护法都将诱魔香拿出来了,结果那丫头,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难不成那书上的东西,她根本没练过?
怎么可能?不练弄这种书来做什么?这又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更令他怒火中烧的是,曲明露为什么会突然站出来?
而且言语之间,总感觉有袒护他们的意思。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瞄了朱护法一眼,一张脸孔铁青。
可恨,现在朱护法也在气头上,要是朱护法都不帮自己,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怎么了?”朱护法冷冷地瞪着他,“刑大执事那头在问我要人,邪道修士,人呢?”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不给出一个交代,你就等着去荒牢山吧!没人能保得住你!”
“是,是,是!”胡庸慌忙道,“三日之内,胡某一定给出一个交代!”
朱护法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对於朱护法而言,这胡庸虽然跟了自己不少年,但这种时候,如果真的保不住,舍弃了就舍弃了,免得惹火烧身。
不过姓方的那小子还真是,这样都没整死他,命还真是够硬的。
……
朱护法离开以后,胡庸才敢抬起头,他看着朱护法离开的方向,心情有些七上八下。
他一生中,还从未遭遇过这么大的麻烦。
以前虽然他也得罪过一些人,但有朱护法,和这些执事、客卿的交情在,只有他动别人,还没有别人动得了他的。
而这一次,也分明只是整一个刚入谷的木符弟子,又不是去踢什么铁板。
而且自己还做足了准备,能查的全部都查了个明白,甚至最后还请朱护法帮忙,一个小小的木符弟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么多人?
为什么事情最终竟会闹到这步田地?
曲明露!自从曲明露开口了以后,整个事情就像遭遇了一个转折点!
要不是当时曲明露有意袒护,怎么可能这样?
他心里恨得直欲发狂,可是,他发现除了恨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玉符弟子,而且是召南台秦长老的爱徒。
仙根绝佳,天赋极高,今后有望进入十大弟子之列的天才。
自己就算混到了个管事,有朱护法撑腰,对於曲明露这样的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为什么?那姓方的小子,只不过是个刚入谷的弟子,为什么会有玉符弟子帮他?
攀上了这样的高枝,只要曲明露不身陨,今后步步高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曲明露今后能够进入十大弟子之列,那可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心中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谷里呆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也没有这样的好事降临在自己头上?
可恨,可恨!简直可恨!
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