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师心胸宽广,晚辈佩服!”王忠抱拳道:“傅大师尽管将傅姑娘接走!”
“不急,不急!”傅采林笑嘻嘻的拿起面前的水杯,轻轻茗了一口,好像在品味世间最美的美酒,但其实水杯里只是清水!
“你可知当日,老夫为何会临时收招,没有杀死小友!”傅采林放下水杯突然说道。
王忠微微愣神,然后考虑一下后,回道:“傅大师是担心晚辈临死一击,重伤前辈,无法再对付一旁伺机而动的邪王!”
傅采林眼前一亮道:“原来当日杨广身边的文臣是魔门第一高手邪王石之轩,难怪,难怪!”
“邪王在侧,前辈难免有些顾虑,所以放过小子,手下留情!”王忠说道。
“对,也不对!”傅采林摸了摸唇下的胡须道:“当日邪王在旁,老夫却有三分顾虑,却不是留手的最大原因!”
王忠不解道:“那是什么让前辈放过我这个敌国之人!”
傅采林睿智的双眼直视王忠道:“因为老夫在你的眼中,看不到对杨广的丝毫忠心!”
王忠眉头一皱,低头思考片刻后,恍然道:“前辈想挑拨我与陛下关系,分裂我中原!保全高句丽!”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忠没有为自己狡辩,他确实不会忠於杨广,之所以与傅采林一战,完全出於私心,想会一会这个世界的高手!
傅采林若是看中这点,以为王忠会背叛杨广,为高句丽争取利益,那就错了。
他虽然不忠於杨广,可也没必要反对杨广!
“你对杨广这位帝王怎么看!”傅采林摇摇头,对王忠问道。
王忠想也不想的说道:“千古一帝, 本可流芳百世,却注定遗臭万年!”
傅采林双眼迸发异样神采,好奇道:“何以见得?”
王忠直接道:“杨广雄才伟略,胸怀天下,有能力开创千古基业,可惜为人做事过於激进,由贪图享受,虚耗大隋国运!”
“杨广修大运河,贯通南北漕运,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惜好大喜功,非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工程几年内完工,征用百万民夫,虚耗国库不说,还导致民怨沸腾,渐失民心!”
傅采林也说道:“杨广大举推广科举制度,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扶持寒门子弟对抗门阀势力,看似为天下选取良才,削弱门阀势力,实则失去士族门阀支持,再失去民心,注定只有败亡一途!”
王忠说道:“杨广维护中原统一,对外征讨、对内却穷奢极侈,赋税征敛繁多,大隋国运消耗殆尽,天下皆反也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将杨广数落一通,本人倒不觉得什么,可把傅君婥听的异彩连连,看王忠的眼光都柔和不少!
“小友既然知道大隋的问题,为何不阻止杨广呢?”傅采林道。
王忠斜着眼看了一眼傅采林,才说道:“傅大师睿智无双,既然能看出中原问题,也必能看到高句丽的问题,你为何不阻止高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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