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燃灯道人,还是那陆压皆有保命神通,此刻都不曾施展出全力。
面对一人,他有信心,但两人却却也要眉头一皱。
而眼下虽然自己助沉大夫打退了西岐,但殷商这边也损失惨重,十天君身上各个带伤,恐怕得修养一段时间,无法再战。
地烈阵主赵江更是被西岐擒去,不知生死。
虽然他也活捉了阐教的黄龙真人,可这样的结果,对赵公明来说根本是一次失败的对阵,以他的骄傲根本不可能接受。
更何况,对於沉大夫勇气他属实是有些敬佩的,因为很少人能像其如此这般不惧生死。
赵公明如今心中不断感叹,只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更没有什么亮眼的战绩证明他的实力,送沉大夫一个大礼。
今日让这孔陆压道人以及燃灯逃离,接下来定会让很多事情开始麻烦起来,对方知晓殷商的实力,绝不可能再轻易出战。
看来今日才是最好的机会,自己还需再次出手,为沉大夫早些平定这西岐。
赵公明细细观瞧,眼见燃灯道人并没有逃进西岐城与陆压汇合,而是往岐山之外而去,他突然发现此乃是一个大好机会。
如今有孔宣在此守护,阻拦陆压,根本不用在意殷商的安全,自己只要擒杀燃灯,那么西岐失此重要之人便再无反抗之力,任凭那陆压再强也会是独木难支。
心中已经有了念头,赵公明的性格也不犹豫,脚下轻轻一动。
“吼!”
身下黑虎会意,立即仰头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长啸。
“赵师兄?”身旁的十天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准备上前劝阻,但却被赵公明眼神一瞪,几人脚步一颤,忽然停下了步伐。
“此事自有吾来做主,尔等安心养伤便是。”
说罢也不顾十天君反应,随着这一声虎吼,赵公明直接驾起黑虎,怒气冲冲的朝燃灯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这一声虎吼,不仅惊动了殷商众人,当然也惊动了山坡前正在默默想静静的沉大夫。
望着那骑虎匆匆而去的赵公明,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
看其追的方向好像与燃灯道人有关。难不成还真去追他了?
沉大夫带着疑惑的眼神,想起来原着中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两人应该还会相遇在武夷山上,而后遇到萧升曹宝,最后使用落宝金钱,落了赵公明的定海神珠?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沉大夫想了想,不行,我得追过去!
他要拦住赵公明,因为遇到落宝金钱,那定海神珠可就仿佛遇到了克星,赵公明绝对会吃上一个大亏。
不仅如此,自己劝赵公明回去的路上还会遇到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燃灯。
其见到定海神珠,仿佛猫儿见到鱼腥,心中痒痒的,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那么自己跟在赵公明身旁追过去,还怕不死?再不济对方也得杀人灭口。
哎呀,一不小心,这好似又来了一个机会。
但是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沉大夫变得很谨慎,在尽量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
悄悄的离去,发出声音的不要。
有了决定之后,沉大夫一脚踢出,对着将头埋在地里的食铁兽,猛的大喝。
“正所谓养熊千日,用熊一时,现在到你报效当过的时候了。”
“给我追!”
食铁兽用肉都都的爪子,扒着惺忪的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茫然无措看向了沉大夫:
“啊?”
……
西岐城内。
众多将领围坐在一起,眼见姜子牙被赵公明一鞭打死,面露悲色,无不哀痛。
就连久不曾理会战事的武王都来到了相府。
只见子牙面如白纸,合目不言,不觉点首叹道:
“相父如今大业未成,怎么就这般去了。”
“眼下名利’二字,俱成画饼!”着实伤悼。
是啊!
好哀伤!
老黄在旁伏屍而哭,面色哀伤,太颠跟着挤出了几滴开心至极的眼泪,更是疼痛不已。
而本就为丞相做好葬礼一条龙服务的陆晓兵,早就含泪吹着唢呐,撒着纸钱。
远处的太銮也不含湖,正焦急的询问着丞相什么时候入葬,是现在?还是现在?
因为连墓穴他都提前挖好了,绝对精装修,静等丞相拎包入住。
哭了很久,老黄红着眼睛准备亲自钉丞相入棺。
但正待几人麻利动手之时,忽然有士卒来报:“陆压道人进相府来见丞相。”
众人愣了愣,还未等说些什么,武王却早以将陆压迎接至殿前。
急忙忙的焦急问道:“老师,相父已亡,如之奈何?”
陆压道人听罢,轻轻一笑:“不妨。子牙道友该有此厄,且叫人取水一盏。”
陆压道人自袖口取一粒丹药,用手捻开,口撬开,将药灌下十二重楼。
约有一个时辰,姜子牙竟忽然睁开双眼,大叫一声:“痛杀吾也!”
二目睁开,只见武王、老黄,陆压等人俱站於卧榻之前。
他终於想起先前之事,得知自己中伤已死。正欲挣起身来向众人致谢。
陆压道人却摇了摇手,阻止道:“你且好生调理,不要妄动。吾去芦篷照顾众仙,恐赵公明猖獗。”
陆压说罢,不顾众人挽留,飘然至芦篷之上,面无表情的对赤精子等人开口道:
“已救回子牙还生,且在城内调养,尔等也许好生休歇,不可轻动法力。”
赤精子互相望了望那四周空缺大半的座位,惨白的脸上越加难看,叹息的朝陆压的方向道谢。
陆压没有在意,而是将目光赫然投向了赵公明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而相府之中,眼见姜子牙缓缓苏醒。
此刻周围众人的表情不一而足,有喜有忧。
玛德!
老黄等人互相望了一眼,怎么就活了呢?
啪,快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