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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剑匣,黄叶以最快的速度前行着。
直觉告诉他,那个黑甲战士送来的地图是正确的。
双脚如飞。
近乎一个多时辰的赶路,黄叶终於是到了红点的标记之处。
枯草倒伏,沟壑遍地,满目狼借,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寒风吹来。
枯草晃动。
一滴血珠从枯叶之上滴落。
黄叶的瞳孔不由的一缩,血珠未干,便是预示着战斗刚刚结束。
身躯一动。
黄叶顺着倒伏的枯草急速向前。
三里之外。
大战正酣。
连番的逃命已是让颜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是心中的执念一直在坚持着。
——他不能死。
——他的身上背负着其他人的希望,为了这场战争已是有着太多的人付出了性命,颜翰不甘这样死去。
长生宗老者如同是草原之上的野狗,死死的追咬颜翰,无论是颜翰怎么的逃亡,使出怎样的手段都是无法逃出老者的视线。
重重的一拳落实。
颜翰的身躯朝后掠出,脚下一大片的枯草粉碎。全身的气血翻滚着,却是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小子……你今日定会死於此地。”
长生宗的老者一脸的阴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果决。
颜翰的瞳孔一缩,握剑的手颤抖着,吐出一口口水,里面尽是鲜血。
“老匹夫……你们不过是乘人之危而已,有本事等到小爷好好的休息一番,伤势恢复几分再与你交手,到时候谁死还真的不一定。”
颜翰语气颇为嚣张的道。
军营的生涯使得颜翰褪去了身上的那一份书生气,多了一份杀伐之意,双目之中散发出凌厉的寒芒。
长生宗的老者笑了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正如草原上的雄鹰从来不给自己的猎物丝毫的喘息之机……如果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你们不该插手这场战争的,更不该杀死拓拔不凡,告诉你,那是我的师侄。”
颜翰笑了笑。
眼眸之中的寒意变得更加的凌厉。
“我从来不怪罪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的,如果你想要杀我,还真的要付出些代价。”
语气之中,冷若冰霜。
长生宗的老者面色一沉,脚步朝前走出,周身内力宛如巨浪翻滚,以山岳之势袭杀向颜翰。
颜翰露出一丝笑意。
心中的不甘化作无尽的动力。
双手握剑,蛮横的朝前劈下。
轰!
强大的余威激荡四方。
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冲击着颜翰朝后飞去,鲜血不停的从口涌出。
鲜血溅撒枯草。
读客插入大地。
颜翰如同折翼的雄鹰,又像是砧板上的鲶鱼。
一切的都是那么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