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的神色显的很是平静,甚至是有些冰冷,“既然钦天监的那几位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便是只好去满足他们……哪有战争不死人的。”
老魁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看着李青略显的有些冰冷的面孔,心中不由的一动——战争本来是残酷,无情的,自古来即便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到了战场之上也是恐怕是九死无生,更何况这次的对手是向来蛰伏几十年的圣殿。
“那些人皇帝可是一直器重的很……若是死伤殆尽,恐怕到时候我们的真的是很难交代啊?”老魁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李青那冰冷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那些人可都不是傻子,可都是爱惜自己生命的很,稍有点差池恐怕退的比任何人都快。”
老魁缓缓的点点头,神色之中亦是露出一丝笑意,想来也是如此,哪有战争不死人的,既然钦天监的策士们无法按捺住性子,一味的强压也不是个法子,还不如满足其心愿,至於后果如何,恐怕只有老天知道了。
……
……
夕阳西下。
那一轮燃烧的大火球将西边的天穹渲染成五彩的蜀锦,白云似乎被点燃了一般,变得无比的通红……光线在逐渐的消失,黑幕缓缓的来临。
等到最后一缕光明彻底的消失,天地陷入到昏暗之中,半轮残月悬挂在天穹之上,淡淡的光辉不断的散出来,似乎给南蛮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沉寂多日的南蛮军营终於是传出了躁动。
手持凤翅金拐的慕容天凤注视着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中,好似是一只沉寂的怪兽,那零星的火把照亮的不过方寸之地,依稀看见几道身影在晃动着,双目不由的一凝,露出森然的目光,“这可是李青给我们的下马威……既然我们耐不性子,他便是借坡下驴,趁机将这玩命的营生交给我们,成了皆大欢喜,输了也刚好堵住我们的嘴。”
老道士轻轻的点点头,军营之中艰苦的生活使得他下巴上的雪白山羊胡须也是失去了往日之中的那般光泽,原本一身的出尘气息也是沾染了许多烟火,此刻就好像是那守着破旧道观的老道士,一丝笑意露出,轻声的说道:“真的是没有想到那李青拿着帝皇剑还能够再三的忍让我的质问,这可真的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这也是难怪,有着帝皇剑在手,除非皇帝亲自下旨,否则谁也是奈何不得他。”
赌徒今日穿了一件很是夸张的衣服,一身很是雍容华丽的锦服,上面密布这金色丝线绣织的金元宝,很是密集,一眼看去,让人不由的有些眩晕,手中把玩着青玉色子,神色之中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的出声说道:“这将是一场残酷的赌博。”
那一身书生气的年轻公子瞪了一眼赌徒,对於整日之中说话神神叨叨赌徒,他可是很是厌恶,要不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他不介意切开赌徒的脑袋,好好的研究一下,他的脑海之中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这个念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了,在他数次输的一无所有之时,他的念头便是变得无比的强烈,“我们还是不要在浪费时间了,出吧。”
其他的几位策士不由的点点头。
“出。”
慕容天凤低沉的出声道。
言语落下。
九位钦天监策士,带领三千披甲人朝着濮州城而去。
……
……
濮州城之中。
虽然已是离开了那十万大山的恶劣环境,但是蛮人还依然保持着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习惯。
点燃起熊熊的篝火,蛮人围聚在火旁,低声的祷告着。
古朴,沧桑的经文之声传出。
跳动的火苗映衬在蛮人的那坚毅的面孔之上,使得他们变得更加的神圣,更加的威严。
篝火越来越旺盛,时不时的传出啪啪的爆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