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凤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大司马陈硕的脑袋,这要你能够割下翼王龙阙的脑袋,那么陈硕的脑袋也将属於你的。”
武万里的身躯不由的一颤。
——虽然他与武昭凤属於同氏一族,可是他们二人之间着实没有太大的联系,他只是偌大武家的分支血脉而已,却是没想到得罪了当朝的大司马陈硕,结果落得个全家死绝,而他若不是武昭凤庇护,做为阉人进入了皇宫之中,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这些年来,武万里做梦都想着要斩杀了陈硕,却是苦求而不可得,只能像是一条之最为忠心的狗一般,侍奉着武昭凤,借助着她的威势,伺机来寻仇,一路走来,他都是在小心翼翼,唯恐再招来其他的麻烦,甚至在这三十多年的光阴之中,他连基本的抬头这个动作都是忘记了,幸运的是,等待的时机终於来了。
在听到武昭凤的允诺之时,他清楚的感觉到身躯之中的血夜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呼吸加重了几份。
很快的。
便是再次恢复如常。
武昭凤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隐晦之色,每一个人都有着莫大的价值可以去利用,而她要做的便是将每一个人利用的价值最大化,别无其他,因为她站立在许多人仰望的位置之上,这个位置之上本来就是铺满荆枣的,坐在上面很危险,所以她也学会了漠视生死。
“去吧!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好消息。”
武昭凤轻声的说道。
武万里站直了身子,眼眸之中有着寒光泛现,轻轻的点点头,朝外走去。
——
忽然之间。
疾风吹来。
吹来一池皱褶。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老国子祭酒阳桥师年岁近百,可是身子骨却是硬朗的很,整日之中一袭灰色长衫,还在那庭院之中泼墨挥毫,神行依然是俊朗无比。
作为两朝老臣,太干帝国之中,硕果仅存的赫赫有名大儒,阳桥师可谓是真正的徒子徒孙三千不止,放眼朝堂之中,那一个文官见了他不弯腰行礼,毕恭毕敬,即便是那粗鲁的武将见了也得低眉顺眼,有事没事绕着走。
靠着一张铁嘴。
阳桥师让满朝的文武百官莫不心服口服。
即便是有那不长眼选择与阳桥师背道而驰之人,到头来也只能乖乖夹紧尾巴,跑到他的跟前磕头认错。
放眼整个太干帝国,也只有阳桥师有这样的资格了。
提笔,挥毫。
一个定字跃然纸上。
阳桥师轻轻的呼出一口长气。
身畔,一位十三四岁的男童的急忙将手中的捧着的茶杯递上。
抿了一口茶,阳桥师缓缓的落座。
目光看向那男童,缓缓的出声说道:“干衡,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读书?”
男童急忙点点头,说道:“干衡一直的认真的学习老师的所布置的内容。”
阳桥师不由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既然认真学习了,那么便是将其中的内容阐述一番。”
干衡的神色不由的一变。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是在刻苦的钻研老师的布置的内容,只能是形似懂,却意懂,若是要他说出一个三四五六来,他还真的讲不出,脑袋之中似乎是藏着一个浆糊。
再而言之,自己的老师可是朝中最富盛名的大儒。
自己这个弟子现在连他的一丝皮毛都未曾学会,就在此阐述内容,实在是有些心虚。
“老师……”
“老师,我……还未研究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