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又简单拨动琴弦的瞬间,浩荡的威势爆发而出,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强行将两柄剑胎挡在身前无法寸进丝毫。
王道陵的神色一急。
一步跨出,气机流转而动,两柄剑胎之上威势更加几份。
猛然间刺穿了那一道内力所化的墙,刺杀向澹台明镜。
澹台明镜的神色不由的一变,身躯朝后退出,身前的古琴消失於虚无,双掌携裹着强横的内力连续拍出,才是将剑胎之中携带的强大威势彻底的抹除。
两柄剑胎返回到王道陵的身前。
看着身躯朝后退去澹台明镜,王道陵发出一声轻喝,双手握住剑胎,全身气机好似是流水一般席卷而出,如同是长矛一般猛然抛出。
尖锐的厉啸之声顿时传出。
澹台明镜的神色不由的一变,天地之间那一张无行大网本就是死死的压制住了她的气机,现在王道陵不惜耗费自身的气机,选择了不要命的攻击之法。
面色变得无比的阴沉,澹台明镜的气机亦是席卷而出,眼眸之中多了一份强烈的杀意,双手快速的打出复杂的印决,一座大印在其身前聚集,煌煌之威顿时爆发出来。
看着携带着强横气机的两柄剑胎,将大印退出。
须臾之间。
剑胎与大印撞击在一起。
然后又各自折返。
几息之后,剑胎与大印的相遇之处,剧烈的响动之声顿时响起,好像是夏季暴风雨来临之时的旱雷不断的炸响,强大的风暴夹杂着肆掠的气流,强大的威势层层的掀起无尽的黄沙,天地之间,顿时变的昏暗起来,那一轮悬挂在天穹之上的烈日变得毫无光芒。
黄沙如大雨倾盆至。
王道陵伸出手,接住剧烈颤抖的剑胎,虎口震裂,身躯无法控制的朝后倒退而去,身躯不由的一颤,一口鲜血不由的喷出。
与此同时——
倒回去的那一座大印好像是陨石一般重重的砸在澹台明镜的身上,然后陡然炸碎。
澹台明镜不由的发出一声闷哼,嘴角之处,殷红的鲜血顿时流出。
身躯朝后回滑退而去。
身躯站定,取出白色的手帕,缓缓的抆去嘴角的鲜血,澹台明镜的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你还真的是不要命啊。”
王道陵的神色很是平静,平复着体内翻滚的气血,将溃散於天地之间的气机收敛,蓄养着受到重创的气机,注视着澹台明镜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王道陵就是一武夫,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是我却是懂得一条,那便是外来的野狼不能客气,一定要彻底懂得打死才是放心。”
澹台明镜的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真的是可笑,我这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能掀起多大的浪花,让你动了如此强烈的杀意。”
王道陵沉声说道:“天下武道气机,共就是那么多,就好像是田里的庄家,收割一亩就少一亩,你这个外来人如同强盗一般,强抢天地气机,你来抢的多了,自然有人就少了。”
澹台明镜注视着王道陵,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屑,说道:“这是天下人的事,你一个承担的起来吗?”
王道陵笑着说道:“这天下人的事情,我自然是承担不起,可是要知道全天下的武夫可不止我一个人啊。”
澹台明镜说道:“真的是愚蠢。”
王道陵笑着道:“我是愚蠢,你也未必聪明到哪里去。”
言语之间,王道陵手中染血的剑胎缓缓的举起,说道:“你还敢一战吗?”
澹台明镜笑了笑,说道:“跟你这样的莽夫,我是真的不愿意拚命,可是你有一战之力吗?”
王道陵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当然——”
澹台明镜笑了笑,说道:“那我便是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