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言语的吐出,空气之中似乎凭空多了些许狰狞的杀气。
唐煌的神色之之中露出一丝不解,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羊贝石神色肃穆的说道:“因为你沦为了皇家的走狗,因为你护着的这个狗皇帝要将江湖之中的宗门连根拔起。”
唐煌注视着羊贝石,神色认真的说道:“你可是知道一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龙阙对於江湖之中的各大门派是欲处之而后快,可是对於帝国的百姓,他可是做出了不少的好事情。”
羊贝石注视着唐煌,目光变得很是奇特,好像是看到了一只怪物一般,露出非常可笑的神色,缓声说道:“练剑者,应当是心无旁骛,磐若坚石……却是没想到你如此的悲天悯人,你这样的人真的是不配练剑。”
唐煌注视着羊贝石,轻声说道:“若是大师父在这个地方,恐怕他不会是如此做法?”
羊贝石的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若是你的大师父知道了你是如此模样,恐怕他会后悔的传授给你剑法,让你成为了走狗。”
唐煌握剑的手加大了几份力度。
毫无疑问,他实在是不愿意与羊贝石再争辩什么,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手中的剑。
羊贝石的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注视着唐煌欲要出剑的姿势,轻声说道:“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唐煌的剑指向羊贝石,轻声说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羊贝石点点头,宽大的衣袖一动,一柄锋利的剑滑出,散发出凌厉的剑气。
唐煌闭上了双目。
对於这位曾经指点过他的剑法的老人,他从内心之中有着一丝尊敬,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内心之中的那一丝尊敬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活着相比,什么都是不值得一提。
羊贝石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戏谑,轻声说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唐煌没有言语,紧闭着双目,语气平静的说道:“出招吧!”
羊贝石的目光一寒,手中的剑一动,动如狡兔,刺杀向唐煌。
锋利的剑气流转,将唐煌笼罩。
唐煌静静的站立着,握剑的手似乎格外用力,关节发白。
剑越来越近。
羊贝石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之色。
高手过招,一招之间就可能分出胜负,讲求的锱铢必较,一招一式都是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的携带。
剑到咽喉。
唐煌却是没有丝毫的举动。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绝顶的高手,以静制动,一招分出胜负,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丝毫的应对之法,选择了放弃。
不过,羊贝石可不会觉得唐煌放弃了。
在心思浮动的时刻,羊贝石的剑不由的冲滞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
唐煌的剑动了。
一片寒光席卷而出,无比刺目,这一瞬间,羊贝石的身躯不由的一颤,他的双目之中变得无比的可怕,好像是见到了尘世间最可怕的怪物一般,他的嘴巴不由的张开,想要言语却是讲不出来。
“对不起。”
唐煌睁开了双目,轻声的言语道。
在言语落下的瞬间,唐煌的剑微微一动。
“嗬嗬——”
羊贝石的咽喉之处发出嘶哑的声音,大口的鲜血不断的吐出。
目光下垂。
羊贝石注视着自己的心脏,此刻寒意正在席卷全身。
“好快的剑——”
羊贝石的喉咙之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唐煌的目光一凝。
手腕一抖,一道寒光闪过,无情的切断了羊贝石的生机。
——死亡本事是一件无法抗拒的事情。
——能选择的只有无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