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这世间最难放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仇恨。
太干帝国与雪国一直纠纷战斗不断,拒北城之中许多妻子失去了丈夫,许多孩子失去了父亲,许多母亲失去了儿子……几百年以来双方之间积蓄的仇恨不断的发酵着,这种仇恨深入到每一个人的骨子之中,根本无法抹除。
拒北城的失守乃是不可逆转的。
澹台明镜等人早已派人潜入到了拒北城之中,用着各种方法控制了拒北城之中的大小将领,当樊明辉被林飞笑斩杀之时,整座拒北城的将领再无人愿意抵抗,甚至将拒北城之中的十万大军的撤出拒北城的三十里之外……如此以来,大雪龙骑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到了拒北城之中。
不过,一切正如元烈的担心的那般,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拒北城之中,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彻底的占领拒北城。
最先开始发难是拒北城之中的百姓,他们大多数是从军队之中退下来的,眼见着雪国的军队进入到了拒北城之中,自然是十分的不愿意,他们找出最为趁手的武器,开始对雪国的军队发起偷袭,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偷袭的队伍之中,原本的偷袭也就成为了光明正大的对抗。
整座拒北城彻底与雪国的军队站立到了对立面。
大街小巷之中,老人还是少年,男而还是女人,都是奋不顾身的对着雪国的军队展开不要命的攻击。
更为严重的是远撤出三十里之外的大军在听到雪国的军队渡过黑河之时,居然集体哗变,那些被操控的傀儡将领们根本无法控制局势,死的死,残的残,大军很快的自发朝着拒北城开始进发,对着雪国的军队发起攻击。
王监军的态度很是坚决,对於那些袭击军队的太干百姓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要求大雪龙骑直接大开杀戒,可是元烈却是不敢,两国的宿怨很深厚,若是大雪龙骑再次大开杀戒,无疑是要屠城,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这还是次要的,若是大雪龙骑的大开杀戒,势必要让太干举国震怒,到时候其他的城池难免会兔死狐悲,对於雪国的战争之中死战不休,如此以来,若是雪国想要攻克太干,那可谓是在做梦。
面对着元烈的固执,王监军厉声说道:“你可是要想清楚,你是雪国的将军,你在为雪国开疆劈土,你怎么有了这样一幅仁慈心肠,我现在要考虑你到底适不适合做这大雪龙骑的统帅。”
元烈注视着王监军,沉声说道:“我适不适合做大雪龙骑的统帅不是你说了算,大雪龙骑只听命於雪皇,有问题你可以直接向雪皇禀报。”
王监军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注视着元烈,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嗓音变得尖锐起来,“元烈你可是要想清楚了,我是监军。”
元烈看了一眼王监军,道:“来人,王监军病了,带他下去治病。”
言语落下。
元烈身畔站立的亲卫顿时宛如虎狼一般,直接不给元烈丝毫的机会,将其直接强制性带了下去。
耳畔不再有人嘀咕,元烈的足以冷静下来。
“传令……大雪龙骑全部出动,迎战太干的军队。”
元烈语气坚定的道。
——
拒北城之外。
十万大雪龙骑铺展看去,长枪林立,在烈日之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银白色的铠甲显得光彩夺目。
元烈位於大军的最前方。
太干的军队开始自发的集结,骑兵在前,武卒在后压阵,即便是没有了将军的率领,太干的十万大军依然是井然有序,散发出强大肃杀之意。
注视着这一支军队,元烈的心中不由的生出钦佩之意。
手中的长枪缓缓的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