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几道伤口虽然是不足以致命,可是终归还是不太好。
陆岩涩的目光之中露出几丝狂妄的嘲讽之意,注视着陈尘,语气冰冷的说道:“陈尘,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有多少鲜血可以流干?”
陈尘身躯站定,轻声说道:“我也想知道难道你的剑道修为只有这么一点吗?”
陆岩涩厉声说道:“当然不是,这下且看我一剑威力如何?”
言语方歇。
陆岩涩手中的长剑一颤,爆发出浩荡的锐利剑气。
一步踏出。
陆岩涩中正平直的一剑陡然斩杀而出。
这一剑更加的玄妙,更加的平平淡淡。
犹如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头小子刺出的一剑。
陈尘的面色一沉,身躯倏然一动,试图躲过那锋利的一剑。
嗤啦——
锋利的剑直接是刺破陈尘的衣衫,然后刺入他的肩胛之中。
悍然一拳砸出。
露在陆岩涩的胸腔之上,一声闷哼之声顿时传出。
以伤换伤。
陆岩涩的身躯朝后倒退而去。
手中的剑斜撩而上,陈尘的胸腔之上顿时增加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鲜血之味传出,刺激着陈尘神经。
眼角不由的跳动着。
陈尘缓缓的闭上双目,轻声说道:“你这一剑,如此而已。”
言语落下。
陈尘双手抬起。
刹那之间,大地之中无尽的剑气陡然爆发而,势如大龙出渊,井喷之威恐怖无匹。
须臾之前。
那凌厉的剑气斩杀向陆岩涩。
陆岩涩面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剑气气势如虹,冲杀而出。
陆岩涩节节败退。
一口鲜血吐出。
陈尘大声的说道:“要说是用剑,我可是你的祖宗。”
言语方歇。
陈尘的身躯冲出。
蓦然之间,轰出一拳,陈尘游历江湖多年,斩杀的武道高手上百人,这其中不乏武道高手,曾经陈尘在斩杀一位拳法宗师之时,领略了他刚猛一招,若不是他身躯之中积蓄的内力足够的雄厚,否则将会死於那一拳之下。
如今。
陈尘言明不用剑。
当初领教的一拳他照猫画虎的使了出来。
这是那位拳道大宗师多年沙场厮杀的经历中悟出的一拳,托枪为拳,以铁骑冲锋为势,名为凿阵。
下一刻,陆岩涩一剑刺入陈尘的腋下,陈尘的一拳狠狠轰击在陆岩涩心口,两人分别后退,双脚在僵硬的地面上划出两道沟壑,陈尘侧身一脚踏落地面,止住后退趋势。陆岩涩也如出一辙,以手中长剑刺入地面,剑锋在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沟槽,停下身形。
两人遥遥对峙。
陈尘笑了笑,却未急着出手,笑意玩味。
陆岩涩的面色一沉,开始大声咳嗽,胸膛就像一面破鼓,嘴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沾染衣袍前襟。
两人看似是不分胜负。
可——
陈尘毕竟有伤在身,来不及恢复,陆岩涩却是不一样,吞噬战场之上大半气血,战力重返巅峰,在一番激烈交手之后,新伤牵动旧伤,好似原本还能勉励维持的王朝末年,又遭遇了外敌入侵,牵一发而动全身,终究是大厦将倾,全面崩溃。
不过——
此刻遭受了一拳的陆岩涩情况似乎是更加的糟糕。
破鼓万人捶。
陈尘的脚下陡然一动,身躯如弓,拳头如箭。
一拳再次砸出。
这一拳全力以赴。
细看之下,陈尘的身上万千血丝从身上看不到的微小裂缝中渗出,染红衣袍,更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