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看看赵陌,又看看祖父,觉得好象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祖父和赵表哥知道二堂伯进宫的原因吗?”
赵陌冲她笑了笑,小声说:“一会儿告诉你。”秦含真眨眨眼,闭了嘴。
秦平好奇:“怎么?难道不能告诉我么?”他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秦柏笑道:“让你知道也无妨,左不过是王家那起子糟心事儿罢了。”
他便把昨天秦简来说的事儿讲了出来。秦含真大吃一惊:“什么?王家居然这么大胆吗?!连下毒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秦平也十分恼怒:“真真是无法无天!他们将秦家当成是什么了?!”
赵陌起身向秦柏、秦平赔礼:“都是我的不是,连累了府上。”
秦含真道:“赵表哥你往自个儿身上揽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分明是王家昏了头!”
秦柏也道:“正是,这事儿不是你的责任,快坐下。再说这样生分的话,我就生气了。”
赵陌微微红了脸,再次躬身一礼,坐回了原位。
秦平道:“真是奇怪了,王家到底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了?可是这府里的人露了口风?”
秦含真歪头:“不会吧?我看这府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赵表哥的身份才对。我们没有泄密,这府里的人也没几个认得他的。无缘无故,他们怎会怀疑我表舅的表弟就是皇嗣热门人选的嫡长子呢?”
秦平挑了挑眉:“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这边走漏的消息,那又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知道广路在咱们家的人,除了我们一家,也就只有广路的父亲,以及他的两个随从而已。不过……兴许广路的父亲还告诉了其他心腹之人,也未可知。”
赵陌脸上闪过一丝阴沉,没有说什么。
秦含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二堂伯和大堂哥知道了赵表哥的事,都选择站在赵表哥这边,直接将王家的人抓了起来,可见他们不但事先不知情,而且就算知情,也多半不会帮王家的忙。那泄露消息的人就不会是他们。我们自己又一向很小心,而且与王家从无来往。王家想要得到消息,最容易的就是从女儿女婿那边打听。难道是赵表哥的父亲不慎露了馅?这也未免太粗心了吧?!”
她看向赵陌:“我看哪,很有可能是你父亲派了人来找你,叫他现在的妻子发现了,起了疑心,就打探到了消息。”
赵陌想了想,摇摇头:“若真是打探消息,怎么也要慎重地观望几日。尤其是,他们在这府里并不是没有耳目,或是通过你二伯娘,或是通过下人,都可以来探听我的身份,好确认我正是他们要除之而后快的目标。若能再找人配合,做点手脚,不叫人发现蛛丝蚂迹,就更好了。你二伯娘是这府里的当家奶奶, 她若肯出手相助,想要对我下手,何其容易?!但那个王曹,却找上了秦简兄的小厮,而那小厮又只会在清风馆外探头探脑,根本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我觉得,王曹,还有他背后的王家,未免太心急了些,急得没了章法,又好象十分确定我就是他们想找的人,迫不及待地要尽快害了我性命一般。我想,事先一定有人跟王曹说过我的身份,还催他尽快动手……”
他抬头看向秦柏:“应该是有一个知道我的身份,但又并不清楚我现下处境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住在清风馆里,却不知道我已经见过皇上了。至於他们急着要除掉我,兴许是担心舅爷爷您会把我的事告诉皇上吧?”
秦柏沉默不语。秦平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需得问你父亲一声。若消息真是从他那儿走漏的,他就该负起责任来!倘若他为了将来的事,明知道王家所为,还要护着,不许你为自己讨一个公道。那他还是早些打消了念头的好——这会子他就对王家如此巴结讨好了,将来真的顺心如意了,还会纵着王家做出什么事来?!”
秦柏对儿子的话没有异议,赵陌沉默着不表态。这时候,虎勇忽然来报:“海二爷过来了。”原来是秦仲海刚从宫中回来,直接找上了清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