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真正有本事的卦师本就稀少,在他们的圈子里每个都是互相熟络,如今我们接连折损了两位卦师进去,怕是往后再难请到卦师前来了。”
“不过这次,蛛老您亲自用神魂之力探查他的识海,全程参与他卦算的过程,可否有所发现?哪怕是知道这些卦师死亡的原因也算?”
夜孤云问完,蛛老仍旧不为所动,如同雕像一般的静默着,垂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地面上死去的卦师。
那如同前两人一般的七窍流血,一般的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一般的瞪大双眼长大嘴巴的惊恐面容。
即使是资历深厚,见多了奇闻异事和生死的蛛老,也难免为之感到惊悚可怖。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莫名而死,未知与无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半晌之后,蛛老才长出了一口气,似是缓过神来一般,缓缓摇头,沉声道:
“这次老夫冒险用神识探入他的识海,全程参与他卜卦的过程,依旧没有任何所获,不过好在没有将老夫的命也搭进去。”
“在他刚刚进行推演,问卦与命之时,便有一股强悍的力量硬生生将老夫的神识震出了他的识海,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死时看到了什么,才会一个个露出如此惊恐的面容,就好似面对极致恐怖之物一般。”
夜孤云闻言眉头深皱了起来,他深知此次蛛老已然是冒险,可这都没有丝毫所获,而风雨楼也不大可能再请到新的卦师前来,就算请到也估计无用,三位卦师的死相还历历在目,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除非……
“可否能请到这当今江湖上的三位大卦师之一的东河散人?”
夜孤云试探着问到,心里也是没底。
不同於陈季隐居的云山观,孙伯符所在的青城山,东河散人这位连具体姓名都不曾留下的卦师,是一位行脚卦师,游走於地之间,踪迹难寻。
而想请这么一位传中的卦师,也得先找到对方才行,这点夜孤云想看看蛛老这个下情报第一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蛛老却是依旧摇头,自嘲一般的嗤笑一声道:
“你的心思我清楚,可我这一位所谓的什么下第一情报大师,和人家真正的传奇卦师比起来,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我们搞情报的,无非是用猜测、逻辑、收集证据来验证情报,这一切都是在固有的规则和逻辑之内的。”
“而卦师,尤其是这种顶尖的传奇级别的卦师,却是如同规则的制定者一般,可以凭空卜算来获取情报。”
“我们在规则之内,而他们却超脱与规则之外,这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如果对方不想暴露行踪的话,就算是全下人合力也是找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踪迹。”
蛛老的话的很明白,就差直自己无能不如对方了,夜孤云也是听的微微叹息。
听说我死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