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些黑衣人被压制了实力。
试想,当一个面对凡俗武者习惯了高傲,同时又有着高傲资本的人,突然间失去了那份实力的依赖,会怎么样?
习惯难以改变,至少绝非短时间可以改变,而实力却又不再?於是,黑衣人一而再,再而三貌似愚蠢的倒在了被视为蝼蚁的剑下,并留下不甘的忿恨。
可问题又来了,这些黑衣人为何即便身死,也要压制实力呢?最直观的答案,便是被迫压制,可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变得越发有趣,而展白心中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为了证明了心中的猜想,展白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而结果证明,他是对的。
先是激怒黑衣人,这对於习惯了尔虞我诈的展白来说,丝毫没有难度。而当一个人被怒火所吞噬之后,往往就会不计后果,包括解除掉被压制的实力。
一切都在按照展白所导演出的剧本进行,包括用左胸抵挡黑衣人致命的一击。之所以这么做,只因为展白的心脏异於常人,长在了右边。
那被黑衣人压制的力量,轻易的撕裂了残虚之地的空间,就像在麻布口袋中割开了一条缝隙,将展白送了出来。
“呵,若是下次有缘再见,说不得还要感谢那个家伙。”展白咧嘴笑了笑,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好似又缺失了什么。
“不管了,反正债多不压身,从五年前就有东西丢失了,也不差这一点。”展白拍了拍昏胀的脑袋,往树洞的角落里,狠狠蜷缩了下,终於抵制不住疲惫,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天雷滚滚,一人一剑,在万丈雷霆中,接受灭世般的洗礼。
“种子已经种下……种子……”
……
残虚之地。
“尊主,下面还剩下七个人,包括躺在树上睡觉的那个小家伙。”金袍老者望着下方渐渐停止的杀戮,对身前的黑衣之人俯首道。
“嗯,停止吧。这七人,将入我门下,正式成为本宗邪天子。”黑衣之人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饶是金袍老者也不由的全身一震,眼神之中放射出羡慕之色。
“之前逃脱的那个人,该如何发落?”
“派出冲君,遍寻九州,找到,杀之。”黑衣之人漠然的说道。
“冲君!尊主,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金袍老者失声道,作为宗门的邪主, 他可是深深知道冲君出手意味着什么?
“从这里出来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斩草除根。更何况,残虚之地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黑衣之人的话中,透着无尽的坚定,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能够活下来的人,一旦成长起来,将会多么的恐怖。
“带那个小子上来,我有话问。”黑衣之人指着下方慵懒的挂在树梢上的酆都说道。
很快,酆都就被金衣老者提着飞上了天际。
“有意思的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本座会出手帮你。”望着面前瘦弱的青年,黑衣之人满脸的有趣。
“直觉。”酆都风轻云淡的说道,丝毫没有面对大人物的紧张,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得。
黑袍之人对於酆都的回答也是一愣,但很快就释然了,自己看中的不正是他的特别之处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本座想知道刚才逃跑的那个小子的情况。”
虽然话音平和,但那种颐气使指不容拒绝的霸气,即使是金衣老者眼神都微不可查的缩了缩。
“书生展白,擅使长剑,残虚之地的绝顶高手。但相比於剑术,真正恐怖的是……抽丝剥茧的洞察力以及另人防不胜防的步步心机,而事实你也看到了,他发现了逃出这残虚之地的方法,并且成功越狱。”酆都自顾说着,虽然这十年里,两人交手过数次,算得上是对手,但此时也不由自主的为对方的手段所折服。
“洞察力?也包括那眼神所放射出的剑意?有意思,哈哈,希望你们这些剩下的人,不会让本座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