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久等了。”展白向狂道拱手见礼。
“请吧。”狂道显然对於展白兴趣缺缺,面无表情的说完,当先迈进了的雅间之中。
雅间内,焚香煮琴,色泽淡了些,却更添雅致。
没有椅子,蒲垫代之,辅以矮几,倒是颇富古意。
“公子来了,请坐。”如牡丹花般娇艳风情的女子,自然是故人弧月了,只见她此时正坐於蒲垫之上,细细的调理着面前的古琴,不时的发出铮铮的声响。
另外一边,身材佝偻相貌丑陋抱臂倚墙而立的男子,就是怨鸦,从展白一进来,怨鸦那双阴森的死鱼眼就不停的在展白的身上穿梭,仿佛要将其里外看个透一般,让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至於狂道,早展白一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拿起几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狠灌了一口。
“公子,可要奴家为你挑选几名倌儿助兴?”弧月笑着问道,大大的眼睛此时都弯成了月牙状,甚是好看。
展白看的有些痴了,“有姑娘在此,还要那些庸脂俗粉做什么?”
“咯咯,公子又在说笑了。”弧月颇为自得的笑了起来。
“咳咳,弧月,我们此来可不是看你们调情的,正事要紧。”一旁的怨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当即提醒道,那如同乌鸦般晦涩难听的声音,在如此环境下响起,是人,都不会有什么兴致了。
“咳咳,好吧。”展白尴尬的笑了笑,“在说正事之前,姑娘还有这两位是不是应该介绍下自己呢?”
“奴家弧月,这两位是……算是同门,站着那位叫怨鸦,至於这……”还没等弧月介绍完,就被狂道接了过去。
“我叫狂道。”
三人倒是没有隐瞒姓名。
展白暗道。
“在下就不用介绍了吧,想必你们应该知道了。”展白耸了耸肩。
“节度大人第七子,同时还是庐山剑宗高足。公子的名讳我等如何能不知呢。”弧月脸上似乎永远都保持着笑容, 可每一次看去,却都有着不同的韵味。
说的好像我多有名气似的。
展白撇了撇嘴,倒也没说破,所谓花花大娇人人抬,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而已。
“不知弧月姑娘师承何处?”展白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奴家可没有公子那般福分,只是拜了一位乡村野夫而已,不说也罢。”弧月这话自然是托词了,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好吧,既然弧月姑娘不愿说,在下就不问了。接下来咱们就谈谈合作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展白也没有气馁,直奔主题道。
“我来说吧。”怨鸦终於忍不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要是在这么弧月姑娘长公子短的说下去,会说到什么时候,更何况,此事原本就是由他主导的。
“怨鸦兄是吧,请说。”
“既然是合作,自然是双赢的。我们帮你得到想要的,之后,你付出一些代价。”怨鸦简单明了的说道。
“哦,不知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展白并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依旧是夺嫡,他们帮助自己获得节度之位,而自己付出相应的价码。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至少当你当上节度之后,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要在柳元郡开宗立派。”怨鸦回道。
“就这么简单?”展白要是真的相信这鬼话,那才叫傻子。
“当然了,除此之外,我们还要一块地。”
“哪里?”展白眼眸中闪过一道精芒,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庐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