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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赫然是魏国府前任家主,魏真的父亲——魏国复。
自从“被”禅位之后,失去了权柄的魏国复平日里极为低调,对府内的一切事宜,完全放手,交给儿子打理。
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跳了出来。
“父亲。”
“孽障,这就是你当初向我承诺的光大我魏国府?做的好,做的真好啊,这才几天,竟已经快将祖宗留下的基业败光了。”魏国复因为愤怒,毫不顾忌有外人在,指着魏真的鼻子就怒骂道。
听得这话,魏真不禁有些气短,确实,当初为了逼迫父亲禅位,他用的借口,正是要光大魏国府,可现在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什么破而后立,现实的处境却是,魏国府在自己的手中,几近走向覆灭。
“父亲,情况复杂,您或许并不清楚。但凡有其他的办法,儿子都不会做此决定啊。”魏真叹息一声,不管以前如何看不起父亲,觉得他志微才疏,可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魏真可以借助蔡公公的威望,逼迫父亲禅位,但绝对做不出伤害父亲之事,否则,何以为子。
“不要说了。老夫还没有死,魏国府就不能解散。”魏国复根本就不想听魏真的解释,一步步的走上了朝堂之上的龙椅之上,缅怀的望着龙椅一眼,这才缓缓的坐了上去。
权势,多么美好的东西啊。有了它,就可以一言九鼎,有了它,就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对某些人而言,权利甚於生命,更是高於亲情。
皇家无亲情,这可不是简单说说而已的。为了自己的皇权,皇帝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的儿子。儿子也会处心积虑的干掉父亲,取而代之。
魏国复就是这么一个人,自他当上了家主之后,不仅恢复了很多旧有的皇室规矩,更是继承了对於权力极度的觊觎之心。
对於魏国复的突然出现,吕泽庭跟四大势力的护法做出事不关己之姿,曾天鹤跟狄易常则是心中大喜,看来,事情大有转机啊。反倒是鸳鸯会的两位帮主,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的瞥向魏真身旁那带着银白色面具的书生身上。
“孽障,你可知罪?”魏国复一脸的威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是家主时候的凛凛威风。
“父亲。”眼见父亲借题发挥,魏真心头的那一丝内疚荡然无存,脸色微变,语气中已带上了不快。
“诸位,关於我魏国府的后续事宜,待天亮之前,必定给予你们一个答覆。现在却是我魏国府的家事,就不送了。”
魏真未免节外生枝,只能下了逐客令。
“哼,事无不可为人说。诸位大可留下,也好做个见证。”不等一众人答覆,龙椅上的魏国复已经率先开口。
魏国复虽然没有大才,但小聪明还是有的,目前的魏国府连同蔡公公都听命於儿子,若是不借用外力,自己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只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父亲,你……”魏真气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父亲此时的言语,显然是要跟自己彻底的撕破脸皮了。
“不要说了。”没等魏真说出口,坐於一旁的展白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一把将魏真拉住,自己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都没看龙椅上的魏国复一眼,而是向着四大势力、三大帮派以及城防营的一干人等看去。
“魏真乃是现在魏国府名正言顺的家主。至於上面的老糊涂,显然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说到这,展白故意将目光停留在三大帮派的身上,嫁祸之意甚明。
“小子,休要信口雌黄,还有,你是谁?”曾天鹤脸色剧变,指着展白怒喝道。
“哦,还没有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结拜兄长,也是我魏国府供奉,更是第一谋士。至於我这位兄长的本领,想必这两天,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魏真不失事宜的介绍,顿时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展白的身上。
第一谋士?
在场的没有傻子,当即就领会了魏真话中之意。
这两天,魏国府的报复,一环套着一环,阴狠狡诈,让人防不胜防,可是差点就将三大帮派就此在地下城除名啊。
就在之前,还有很多人在疑惑,魏真什么时候拥有如此智慧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出自这个带着面具之人的手笔。
“是你!!!”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创立起的天鹤帮,就是毁在此人的手上,曾天鹤目眦欲裂,话音刚落,已是举着硕大的拳头向着展白砸了过去。
能成为天鹤帮的帮主,曾天鹤可不是易与之辈,修为不仅达到了七品太始之境,自身所修的功法品阶也是极高,法典暂且不说,因为这几乎是每一个玄修最大的秘密,极少会告於人知,但是术典却不同,术典是需要施展的,只要施展,总会让人看出端倪。曾天鹤就身背数种上品玄级的术典,而其中之一,就是一套拳典,有力拔山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