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两人斗智斗勇,战场外,近千观众却是看得云里雾里,不知其中底细的人实在难以搞懂,那气势汹汹的玄猿难道是出来搞笑的么?
傅满楼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复杂,尤其是当看到那如入无人之境在玄兽群中碾杀的展白,更是如此。
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实在难以相信,展白到底有何机缘,竟然从一名毫无玄修根基的凡俗成长到如今恐怖的地步。
展白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完全超过了他那可怜的九品太易境的修为,如果不将民义算上去的话,傅满楼发现,现在的自己,在展白面前,甚至走不出几个回合。
至於民义?
傅满楼摇了摇头,所谓自己知道自家事,在外人面前,恐怖至极的民义,所化作的“势”,确实强悍的无以复加,可这其中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民义是从教化万民中慢慢汲取到的,这也是傅满楼会到天祚府,执掌一方民政的缘故。可这看似有源之水,却并不稳固,就像种庄稼一般,天有旱涝,收成也就极不稳定。加之人心思动,谁也不敢保证,今日辖下的顺民会一直怀有敬畏之心,一旦有变,那这民义也就消失了。更何况,民义可不像玄力那般,可以周而复始的从虚空中汲取转化。
民义汲取不易,可用起来,却是如同决堤的江海,就像今日一战,傅满楼所用掉的民义几乎就超过了两年时间辛辛苦苦的积累。说是用一点少一点,毫不为过。
不仅如此,这民义更大的弱点在於其源泉。
这个世上没有完全无敌的存在,不然,凭借这民义,儒家早就夺了世界了。傅满楼的民义来自於天祚府,也就是说,若是这天祚府消失,或者在里面来一场屠杀,结果会是如何,想必就不难猜了吧。
傅满楼这边满怀心思,叹息连连,自顾的摇头间,陡然眼神一闪。
余光中,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竟然在侧后方的宫殿群中一闪而逝。
“是他?怎么可能?”傅满楼满心的惊喜,竟然再也没有心思观看前方的战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队伍,向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因为所有人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展白跟酆都身上,竟然无人发现傅满楼的离去。
战场上,又是一个杀进杀出,展白跟酆都相对而立。
“一千四百三十一。”展白淡然的报出一个数字。
“一千四百零六。”酆都毫不示弱。
看上去,展白略胜一筹,比酆都多出了二十五个。
“第一个回合,算你赢。”酆都倒也光棍,“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展白如何听不出酆都言外之意。
这场闹剧的厮杀,算是结束了,毕竟他们此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那些玄兽。但两人的比试却远远没有结束,因为眼前的这宫殿群,在他们两人看来,绝非表面上这般平静。
“傅师兄,傅师兄呢……不好,傅师兄不见了。”直到这时,不远处观战的近千人才有人发现了傅满楼的消失。
“哼,还用问么,肯定是趁着咱们不注意,自个儿偷偷溜进去拣好处去了。”不和谐的声音,自然来自於刺。
“你胡说,傅师兄绝对不是这种人。”顿时有宏文院的院生不忿的指责道。
“胡说?事实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如此,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成?”刺冷笑连连。
宏文院的院生虽然同仇敌忾,可眼前的事实, 却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反正我们还是不相信傅师兄会做这种事。”一路走来,傅满楼用他的表现,在宏文院众院生心中树立起了极大的威望。
蝶衣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娇容微皱,心中显然也是有着一些猜忌。
“算了,不用想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咱们也别在浪费时间了,这就去见识一下这所谓的贤者洞府吧。”展白的神色也是颇为凝重,心中甚至有些担心。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酆都的直觉。
该死的,光顾着跟酆都逞个人之勇了,却是把傅满楼给忘记了。
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吧。
傅满楼的消失实在太过蹊跷了,给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影。
随着展白此话一出,所有人不再耽搁,立时就朝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