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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垣,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不甘,但是现在必须以大局为重。”恢复到年轻状态下的展白拽着很不情愿的展良垣,飞入云端,速度****中,只是不多时,就已经出现在百里开外,这才放慢了脚步。
“可我刚才已经伤了展良辰,只要再加把劲,就有可能将其斩杀,如此也算是斩去了展傲云的左膀右臂。”展良垣依旧愤愤难平道。
对於之前大好机会的错失,他实在是很不甘心。
“没可能的。”展白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展良垣额头微皱,他总归是个骄傲的人,尤其是面对一向并称为家族龙凤的展良辰之时,更是极度的想要证明自己。
“先不说她身后的其他人,仅仅酆都一个人在场,就很难成功。而且时间一旦拖久了,势必会引来咱们那个六叔的注意,到时候,咱们怕是连逃都逃不了了。”展白的回答,让展良垣悚然而惊,之前被好胜心所侵,竟是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脱离险境。刚才那个地方虽已经到了雪镜福地的边缘,可若是展傲云亲自出手的话,想要赶到,也不过是盏茶的时间。
“你说的那个酆都很厉害么?”展良垣额头微皱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也见识到了么,那记飞刀,如果不是被我以飞剑阻挡了一二,你觉得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么?”展白脸色也阴沉了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酆都竟然也出现在了鼎洲,而且还掺和进了这场天赐展脉的争斗之中,“更重要的是,他实在太了解我了。”
正如酆都所说的那般,他怕展白。可话说回来了,展白又如何不怕他呢?两个人从残虚之地开始,就结下了亦敌亦友的复杂关系,对彼此的熟悉可谓是无出其右者。
对手强大,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对手不仅强,而且还对你了若指掌。
两个人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对方哪怕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筹划什么?一旦交锋,想要一棒子将对方打死,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而时间一旦拖久了,最后的后果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谁也不敢肯定获得最后胜利的就是自己。
所以,时间稍长之后,两人心中都有定数,那就是在交锋的伊始就占据主动,得了便宜后,立马抽身,然后再伺机而动,如此将优势一点点扩大,最后一举鼎定干坤。
只可惜,计划是好的,可到目前为止,两人从未获得过真正的成功。
就像今天,酆都为了摸清展白的底细,故意激将那个蠢货赵子敬,让他来充当马前之卒。展白相信,只要自己在赵子敬面前稍微流露出一丝破绽,迎接他的必定是酆都毫无节操下限的一击。
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酆都在开始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赵子敬是用剑的。而正是这个问题,让他顿时陷入了被动,若不是及时的出手救援,最后死的就不是赵子敬,而是展良辰了。
“良垣,切记一点,日后若是再碰到那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要不说,上来就一棒子打死,更不要讲究什么公平决斗,就像他说我一样,对付他即使用再多的人,也不为过。”展白一脸忧虑的告诫道。
展良垣心中虽然不以为然,毕竟,仅仅凭借那一记飞刀,并没有被他看在眼中,毕竟是偷袭而已。可眼看着大哥从未有过的凝重,心里还是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我们现在去哪,先去寻找一字并肩营的兄弟们么?”展良垣转换话题问道。
“嘿嘿,只怕是不行了。”展白怪异的一笑,“良垣,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咱们进入雪镜福地时还好好的,为何出来时就暴露了?”
“你是说……”展良垣心头一沉,“也有可能是九爷爷告得密啊?”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先不说他那什么守陵人的身份,如果真是他告密,意欲洗清身上的嫌疑,大可在我们刚出红楼时就可施行,为何偏偏等我们出了九煌府呢?”展白不以为然道。
“那是他怕死。”展良垣依旧嘴硬。
“那就更不可能了。一个怕死之人,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任何危险的境地之下的。”展白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别忘了,就是你视作兄弟的一字并肩营,不久前还意欲截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