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日后,你就在展家潜心修行吧,入供奉堂,待遇从优。”展才孤大松了一口气。
“供奉堂?!”展傲天、傲云两兄弟微微一愣。
天赐展脉内,有内阁,有阁老会,却从未设置过供奉堂。
“这是老夫临时起意的决定。”展才孤解释道,“从即日起,但凡我展家嫡传子弟中天赋惊艳之辈,又无心於权利之争者,皆可入主供奉堂。享家主待遇,但却剥夺一切实权,只有在家族存亡之际,家主才有权利调遣。”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修仙般的杯酒释兵权了。
给予无上的荣誉以及财富,但收回所有的权利,如此一来,便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家族的稳定。
对此,展傲天自然没有异议,而展傲云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过付出一些财物,却能消灭一切危及自己权势地位的隐患,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有一点,为父要告诫你们你们一番,这供奉堂的存在将是我展家最高机密,谁敢泄漏出去,家法处置。”展才孤语气一厉,冷冷的向着大殿内所有人望去。
老爷子都如此发话了,自然没人敢有异议,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嗯,傲云,以后,家族事物就全部交给你了。”展才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语重心长的对展傲云嘱咐了一番。
“儿子当然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展傲云胸脯一挺,信誓旦旦道。
“好了,你们兄弟俩的恩怨,就此终结,退下吧。”展才孤揉了揉太阳穴,对两个儿子挥了挥手。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无言的表达着各自的揣摩,便携手走出了大殿。
“都说隔辈亲,现在这大殿之上,就只剩下咱们爷孙几个了,你们也都不要太拘谨了。”送走两个儿子,展才孤突然一改往日的刚毅,一抹慈祥在脸上绽放,而且表现的是那般自然。
“禀爷爷,贱内因为怀有身孕,却是不能来了,还望您老不要怪罪。”酆都第一时间出声卖乖道。
这个家伙倒是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在展家的地位,更重要的还是要依托妻子展良辰。
“嗯,女儿家么,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入赘我展家,自然也算是我展家子弟了,所以,不要有太多的顾忌。”展才孤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言外之中,也不乏敲打之意。
需知展家子弟跟展家嫡传子弟,虽只有两字之差,可待遇却是差之千里。
只是这一句话,就表明了老头子的亲疏之分。
“谢爷爷。”酆都好似没有听出其中的猫腻,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白儿,对於今日之事,你有什么看法?”展才孤转脸望向展白,从其热切的眼神中,不难看出看重之意。
“孙儿愚笨,还望爷爷明言。”展白不亢不卑道。
“你个小滑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也罢,老夫就明说吧,对於那公子隽,你有何打算?”展才孤丝毫不气,反而对展白更加高看了一分。
“不怕爷爷怪罪,孙儿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所以心里也是懵懂的很。”展白这番话倒也不算说谎,他心中虽多有猜测,甚至自信不离十,可猜测就是猜测,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需要一个准确的答覆。
“陵墓开,文武令。”展才孤点了点头,“这是咱们祖宗很久以前就定下的规矩。白儿,你若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就要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还请爷爷赐教。”
“想必你们都或多或少的听过上古封神一役吧?”展才孤不答反问道。
众人点头,展白更是微不可查的向着自己的妻子隐儿望了一眼,嘴角微撇。
“当年,大商帝国为天界所亡,为剪除后患,遂将这泱泱大国割裂成了春秋、巨鹿、五胡三洲。巨鹿谓之江湖之远,聚绿林,渐渐为宗门势力所掌。五胡莽荒,划归为妖族生息之地。至於春秋,与巨鹿对应,谓之朝堂之近,又被称为中原之地,原是大商朝歌的核心所在,渐渐的为大商遗留的诸侯士大夫所掌,历经千万年的沧海桑田,最终演变成了群雄争霸、诸侯林立的局面。”展才孤眼见众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这段历史,但凡有些根底之人,都清楚。
“这春秋之洲,既然被称为中原之地。所谓中原,乃天下至中之意,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其在鼎洲的地位了。”展才孤继续道,“自从鼎三洲形成,春秋之洲,就被称作兵家必争之地,尔等可知为何?”
虽是发问,但展才孤显然没有期望能够得到答覆,所以,不等众人表示,便语气凝重道,“只因为一点……江山印。”
“江山印?!”展白、展良垣疑惑道,显然他们两人并不清楚这是何物。
反观酆都跟隐儿却只是面露沉思,显然在此之前,对此有过了解。
展才孤将四人的表现一一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江山印,是法宝,同时也是炼制法宝的核心材料,不仅如此,它更含有偌大的气运,小则掌个人荣辱,大则更是能够影响一个家族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