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见此自然不会再问什么,只是劝了几口酒后又开始商量起晚上去哪里潇洒去了。 另一边,在出了第一起结丹修士身陨之事后,七派自然大为震怒,接连派出更多修士,势要将这个胆敢捋七派虎须的人或势力揪出来。
只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七派又有两个结丹修士身陨,这下就连各派的元婴老祖也坐不住了,开始出来走动巡查,可惜一无所获,只从侥幸逃脱的筑基修士口中知道,对方是一队身穿黑袍的奇怪修士,为首的似乎有结丹后期修为,那些黑袍修士仿佛不知畏惧一般,以命换命,即使打死了也是从其身体里钻出一道黑光飞入那个为首之人手中,而后身体迅速腐烂成灰,等到对方杀了结丹期修士后就会直接将其屍身带走,而后迅速撤离。
七派各位元婴老祖在听完这些消息后,一个个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清虚门的灵虚子开口道:“既然几位道友都不说,那就还是老道来开口吧,令狐兄,若是老道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些幸存者口中所说的应该是昔年太魔宗的千机傀儡术吧?贫道也只是在门中典籍中见过相应的描述,贵谷也是经历过昔年大劫的,想来应该也有记录留存吧。”
令狐老祖开口道:“不错,确实是千机傀儡术,据传此术乃是昔年太魔宗一位长老见识过极西之地的傀儡术后心有所悟,以魔道炼屍之法融合傀儡术自创而出,虽然此法耗时日久,且所炼傀儡大多只有筑基实力,但是因为以活人灵识为引导,故而远比一般炼屍灵活。”
这时,掩月宗的月婆婆开口道:“呵呵,还真是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再看到,那么那几位陨落的结丹修士想来也是分属五行吧?”
天阙堡的寒真君接话道:“不错,巨剑门的是火,我天阙堡那位是土,而化刀坞的那位是金,那么结果已是显而易见了,这是那人在修炼天胎五煞功,而知道此功修炼之法的话,不是得到了昔年太魔宗的传承,就是当年没死绝的余孽,呵呵,还真是没想到,在我七派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大耗子猫着,若依本君的意见还是斩尽杀绝的好,不知各位道友的意见呢?”
巨剑门和化刀坞的两位元婴修士互看一眼,随后说道:“真君此言甚是,我二人自然同意,如今五行已有其三,此人必不会就此停手,我二宗也同样不想放过此人,必要杀之后快。”
灵兽山的锺先生也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灵兽山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我这里有一直千寻犬,善能搜气寻物,愿意拿出来搜找此人。”
几位元婴修士商量定后,便各自离开回去布置天罗地网,欲要拿住此人。而令狐老祖则是直接驾驭遁光飞到了秦叶岭,但是当他到了秦家老宅后,此地早已人去楼空,令狐老祖见此,冷笑一声,也不动怒,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罗盘,略一看下罗盘所指方向后,便飞遁而去。
时间回到之前,秦家老宅里,地下密室,黑衣老者在将三个结丹修士血祭后,原先闪烁黑光的大茧多出了三色光芒闪耀,而后,黑衣老者并未直接停止祭祀,而是将所有傀儡屍召集起来,放出一把灰剑法宝,将所有傀儡屍杀得只剩一个,一时间,密室里黑色光气密布。
老者又取出令牌,口中念诵咒语,手决连掐,漫空黑芒汇聚到仅剩的那名傀儡屍身上,而那名傀儡屍的气势也是不断暴涨,身体更是剧烈抖动,老者见此,一下划破手掌,施法逼出精血喷到屍体上,而后浑身真元勃发,灌输到屍体身上,最终,傀儡屍发出一声惊天巨吼,散发出一种结丹期才有的气势。
老者见此大喜,连忙催动此屍到祭坛前,要血祭此屍,只是这具傀儡屍似乎因为短暂到达了结丹期,又混合了太多的生魂,而开始不断抗拒老者的掌控,老者大怒,又将自己右手上的小拇指削断,施法将其祭到傀儡屍身前, 又不断挥舞令牌催使傀儡屍行动,傀儡屍抵抗不了,最终只能一口吃下而后迈入大茧中。
老者不由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水也有了,那么土呢?自然也有了。”而后其浑身一震,一团墨绿光芒从其身体飞出,只留一道细丝链接着身体,而后这具身体仿佛无知无觉的行屍一般,开始迈步走向大茧,与大茧合而为一。
空中的墨绿光团见此忍不住上下翻腾,而大茧在融合了五位结丹修士后,开始不断抖动变小,而后凝聚成一团只有成人头颅般大小的光茧,一涨一所,恍若呼吸一般。空中的墨绿光团见此,便不再等待,一下扑到光茧内,密室里重新陷入死寂。
秦叶岭叶家,在之前那声巨吼声中,叶家众人忍不住都出来查看。叶家主在四处巡视一圈后,便飞到秦家老宅前,在问过守在此地的叶家修士后,确认了声音是从秦家传来的,心里不由纳闷:“那秦老鬼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样子还是要尽早破开秦家的这个龟壳,以免夜长梦多。最近整个修仙界都不太平,要是秦老鬼在这个时候搞什么么蛾子,那我叶家难免首遭其创,也不知道陆家那个什么阵法师请来了没有,还真是让人等得心焦啊!”而后四处巡视秦家一圈后重新飞回叶家。
而在秦家老宅里,那位平日里躲躲藏藏,一直担惊受怕的小侏儒也在刚才那声巨吼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小侏儒忍不住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下,悲痛地喊了一声,“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