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听完不由疑惑道:“天魔血契我知道,这是我魔道大法,我修行的《血灵大法》若是到了元婴境界,也可以施展,只是血心是何物?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小怪物解释道:“血心其时就是承载天魔血契的核心,只是寻常使用天魔血契大抵都是用的专门祭炼的器物,此等器物大都品阶不高。
但若是找一通灵之宝作为承载血契核心的话,便可另有妙用。我记得当初那老怪物手里有一件上古魔器,也是血道之宝,名为血魔剑。
看此地情景,那老怪物多半是拿那血魔剑作为承载血契的核心,如此只要是在此地接受了那血誓的,无论最后身死何处,其魂魄都会被那血魔剑吸引过来,被其吞噬,魂飞魄散,连转世轮回也不能。
即使对方未死,只要那血魔剑在手,对方便会被血魔剑所克,一身实力发挥不出来多少。”
王蝉听到这里心中对那血魔剑已是充满渴望,便忍不住道:“那你能靠着这里的这些东西找到那血魔剑在何处吗?若是找不到,那你说的传承岂不是空谈?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有求於我呢!”
那小怪物正要再说什么,这时从一边窜出一道黑影,径直朝着王蝉冲去。
王蝉眼角余光只是瞥到一点赤色光芒,便被那赤色光芒撞在身上,身上的护体灵光直接被撞碎,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只是不等王蝉落地,其身后又出现一道淡淡的赤色雷光,径直劈在对方小腹,将其勉强凝聚起来的真元直接披散,身体也被电的酥麻不已。
随后在那王蝉原本站立的地方显露出一个少年身影,老气横秋地道:“我,打劫!”
此时那小怪物早就已经逃到数丈之外,见到少年出现的如此突兀,且王蝉在对方手里都未能坚持片刻功夫就败了,知道这少年不简单,还在想着如何应对,听到白炀此语,脸上不由露出讶然。
一边的王蝉此时也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边身子酥麻不已,动一下都困难,身上真元一时也难以调动,只是伤势倒是不重,显然白炀之前并未想要痛下杀手。
听到白炀所说之后,王蝉沉默一会,随后道:“不知道友想要何物,只要道友能放我一马,王某必定给道友取来。”
白炀冷哼一声道:“我全都要,先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先交出来吧!”
王蝉眼神冰冷,只是看着面前的少年,最后缓缓地将腰间储物袋取下,抛到少年脚下道:“如此我们可以走了吗?”
白炀抬眼瞥了另一边的小怪物一眼,只是一眼,那小怪物就只觉浑身冰冷,似是被什么恐怖凶兽盯上了一样。
丝毫不敢耽搁道:“这位前辈,你也看到小老儿如今的样子了,小老儿身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就卖身抵债吧。”白炀随口说了一句。
王蝉听到此语不由出声道:“前辈真要如此做吗?要知道晚辈也不是没有来历的散修,家父乃是鬼灵门宗主,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元婴中期,前辈就真的一点颜面也不给吗?”
白炀冷冷道:“元婴中期又怎样?有本事你让你爹现在就出现在这里啊!哼,我之前就说了,打劫!你们身上的东西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不服气?那就杀了就是。”
王蝉听完心中不由怒火大盛,只是他现在一身法力依然无法调动,丹田气海里面还有不少赤色雷电残余,非得先将这些赤色雷霆慢慢驱逐出去,才能重新调动法力。
若非如此,他早就施展血遁术逃离了,哪里还会在这听着白炀废话。
而白炀此时也已经将面前的储物袋里的东西过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一些阴魂血煞之类的魔道物品,灵石也不多,法器亦是稀少,见此忍不住道:“小子,你是不是欺骗你家大爷,你一个鬼灵门少主身上只有这么点东西?”
听闻鬼灵门少主几个字,王蝉脸庞不由抽动一下,最后低声道:“前辈许是不知道吧,王某如今已经被剥夺了鬼灵门少主的身份,宗门里原先赐下的东西不少都已经被收回,如今这些身家还是王某这些年慢慢攒出来的。”
听闻此语白炀不由感兴趣道:“哦?说说,看你这样子似乎很有故事啊,还有你们之前在这里找的传承,也一起给我说说,说好了也不是不能放你们一马。”
王蝉声音平淡道:“前辈既然想知道,那晚辈告诉前辈就是。晚辈因为当年参与宗门进攻越国的计划,在大战里面指挥不利,致使宗门损失惨重,因此被门里严惩,若非我爹出手,如今我已经死在了门里了。
而我虽然未死, 在门内也是处处受制,最后不得已,只能离开宗门在外面做一名散修,一路奔波修行,巧合之下遇到那边的失魂老鬼,因为修炼秘法糟了反噬,变作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在我用门中秘法唤醒其神智之后,这老鬼说自己知道曾经魔道大宗,太魔宗的传承线索,随后教我一部法决,靠着那法决指引,我二人找到此地,只是此地传承已经被人取走,我二人只是空欢喜一场。”
白炀在心中默念太魔宗三个字,只是稍一回想就想起这是千年前在越国土地上的魔道大派,也是到了如今他才知道此地隐秘。
随后又看着一边的小怪物道:“你说你知道传承线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算了,我直接问吧,若是此地传承核心还在,又该如何开启传承。”
此话一出一人一怪心中都是恍然,明白此地传承已经被对方取走,难怪两人来此寻找传承会被对方盯上,或许对方先前留手就是为了这开启传承的方法。
那小怪物略一思索后道:“前辈,若是晚辈告诉你该如何开启传承,可否放我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