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县官一脸正气:“杀人的是你,拿钱的也是你,不是你偿命还要谁偿命?”
杜横舟张嘴欲辩,却无法可说。
县官老爷大笔一挥:“故意杀人,判斩立决,秋后执行。”
杜横舟心里一寒。
画面消失,杜横舟接过铜钱揣进怀里:“多谢玉斛姐。”
背锅怕什么,只要有钱锅我背了。
“来,给我搭把手把他们扔进深谷里去喂狼。”
李玉斛招呼一声,和杜横舟抬起瘦高个的屍体,准备抬到一旁的山谷边扔下去。
青山县吏治松散,便是县城内死人都难以破案。
死在大青山里就更没有人管了。
李玉缘经此变故心中害怕,紧紧跟在李玉斛身后。
山谷距离不远,只有百步。
杜横舟刚杀了人,心情激荡,脚步有些不稳,好几次差点跌倒。
刺激,老刺激了。
心理素质再好也架不住紧张,心脏砰砰跳动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平复。
李玉斛见状笑道:“都动完手啦还担心什么,你是个男子汉,以后免不了见血腥,怕可不成。”
杜横舟呐呐:“我这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嘛。”
正说这话李玉缘忽然惊呼一声。
一道黑影从草丛里蹿出,直扑杜横舟。
杜横舟没有想到野狼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扑出来。
等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灰色的野狼已经从草丛里蹿出,腥臭的大口冲着脖子咬过来。
一瞬间他的脑子全空了。
就跟做过山车往下坠落的瞬间,脑子里一下子空了。
死亡的气息真实逼近。
下一个瞬间死亡就会来临。
杜横舟连恐惧都没来得及想起,本能的就一挥手。
长剑出鞘,划过一道曲线劈向野狼。
刺啦……
杜横舟胸口一痛,左胸出现武道划痕,鲜血殷红。
野狼冲到地上一个摆身,哀鸣连连后扑到地上。
狭长的伤口撕开它的胸腹,鲜血横流。
杜横舟愣在原地,直到李玉斛冲过来给他摁住伤口。
“酒!”
李玉斛叫了一声。
李玉缘连忙将带来祭拜的白酒取出,倒出一碗给李玉斛。
她紧张兮兮的扶住杜横舟。
李玉斛用白酒清洗伤口,杜横舟痛的攥紧手掌,直咬牙。
这里的白酒酒精度数不高,但浇在伤口上依旧令人欲罢不能。
李玉斛清洗好伤口,撕下一块衣裳给杜横舟按上,骂道:“亏你命大,要是狼爪子再错开一点划过脖子,你的小命就完啦。”
杜横舟感觉很疼,呐呐问道:“那我现在怎么样?”
“现在啊……”
李玉斛拉长音:“皮外伤,消了毒回头找个大夫开剂伤药,半个月就能好。”
李玉缘噗嗤一笑,拍着胸脯道:“吓死我啦,姐姐你不一句话说完,吓得人家担心死了。”
李玉斛横她一眼。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把屍体扔掉回家。”
李玉斛姐妹抬起屍体扔进深谷,由李玉斛把野狼屍体背起。
野狼屍体不能丢失,狼皮,狼肉,这些都是好东西。
弄得好了甚至可以卖二两纹银。
回城。
杜横舟把匕首藏在袖子里紧紧攥着,提防再有什么变故。
这次他虽受了点伤,但心中是极其兴奋地。
刺死两个流氓,砍死一只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