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杜横舟必然会死在孟宪章手里。
为何孟宪章的剑没有刺下去,反而被杜横舟杀死?
这其中必定有不合常理之处。
只是连他都不曾看明白,杜横舟身上的秘密肯定不小。
此人倒是不可小视。
杜横舟命人打扫现场,将鲜血与屍体清理干净。
陈彪的妻妾请回继续仪式。
丧事本就令人心哀。
更何况又见了血,死了人。
参加丧事的宾客都如坐针毡,十分难受。
杜横舟向四方拱手:“家中遭受小人为难,惊扰诸位贤邻,在下先行赔礼,请诸位见谅。”
众人纷纷言道不敢。
杜横舟道:“诸位不必担忧,来者是客,在下一定保护大家的安全。”
哀乐继续,哭哭啼啼的声音继续。
这里面包括陈彪的妻妾都未必有几个人真心难过。
但在杜横舟干掉孟宪章立威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摆出哀伤姿态。
哭声比之前更大几分。
杜横舟回到原位置,一本一眼的做孝子。
“县令吴大人前来吊唁。”
高亢的声音打破院子里的平静,众人纷纷探头向外望。
杜横舟急忙起身向外迎接。
县令是一县最高的父母官,理论上拥有一县最高的权利以及地位。
虽然不知他为何甘愿蛰伏,让猛虎帮做大。
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杜横舟心里思索,迎到灵堂门口。
先望见吴秋芸,然后才望见她身边的文士。
不用说,文士必然是吴县令。
杜横舟拱手行礼:“草民拜见县令大人,家父不幸离世, 有大人前来吊唁,也当足以欣慰。”
吴县令紧走两步扶起杜横舟,满面春风:“杜帮主不必多礼。”
他给陈彪上了两炷香。
“杜帮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县令的脸庞本着,一脸严肃。
杜横舟自无不可,将吴县令引入后堂。
“杜帮主年少有为啊!”
吴县令看着帮众令行禁止的模样,感慨道:“陈彪那厮武功虽强,却不是当帮主的料,这些年下来把青山县搞的是乌烟瘴气,百姓生活越来越艰难。”
“吴大人心怀百姓,真是位好官。”
杜横舟不吝赞叹:“大人在位以来,以无为而治,倒是另有一番成就。”
吴县令脸皮一黑,有想骂人的冲动。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厮不像个好人。
“我听秋芸那丫头说过你的厨艺很好,神仙居是你撑起来的。”
吴县令轻轻笑道:“她对你十分推崇呢。”
“秋云姑娘气质典雅,知书达理,我对她也是十分钦佩。”
杜横舟跟着吴县令打圈圈,一杯一杯的喝茶。
过了一会吴县令见杜横舟始终不上道,只得说的直白点。
“杜帮主,你知道青山县每年收上来的税赋有多少吗?”
杜横舟摇头。
“三成,只有普通县的三成。”
吴县令竖起三根指头,脸色郑重:“因为猛虎帮的缘故,青山县有数百名壮年劳力不事劳动,还要从百姓身上多刮一笔,以致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